现在的沈言溪就是各家女儿羡慕的对象,自己本就资质逆天,结果招了个赘婿更逆天。羡慕都羡慕不来,谁让人家慧眼识珠呢。
“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梁铭展开就读了起来。但越读节奏越慢,读完已是双眼含泪。梁母和聂无辞也是怔怔的看着这边,诗中的含义二人哪能不明白。聂无辞也是才知道这诗词的内容。
“好啊,我梁铭能得此诗,三生有幸!”经过起起落落的梁铭越看越喜欢,好诗好词多矣,但能够入他心者寥寥几。
“舅舅,你可别太夸他了,再夸他都天上去了。”聂无辞笑道。狗男人的诗词一直极好,但这诗妙就妙在真正打中了舅舅的心。
“瑾儿的这诗托物言志,赞赏竹子高风亮节,坚贞正直的品格,写的实在妙。反倒是舅舅受之有愧啊!”
几个人客套着说了一会儿话,才算是真正坐定。而屏风后面的梁慕雪百爪挠心,原来藏在这里能这么熬人。
她既想看看无辞怎么就被撞着了,也想看看刚才那诗,更重要的是想看看那个日思夜想的人,可惜现在就只能这么苦熬着。
“我听你岳父说,你这几天就要去江东了?”酒菜到齐,几个人也就开始了闲聊。
“嗯,队伍现在已经到了澜江入海口,本来是早该去吧,结果就耽误了下来。”
“看开些,人活一世哪儿都能顺遂,老夫为官一生兢兢业业,可世道昏暗,就哪怕是一道总督也力有未逮。还拖累家人下了大狱……”
梁铭虽是长辈,但说话却不拿长辈的架子,更像是同道。其实要说起来,陆瑾现在的官阶比梁铭还高呢。从各方面来说也没法拿架子。
“具体怎么回事,伯父想来也知道了,神道门蓄谋已久,再加上蒲家在内地勾连,更有甚至军队内部都有内应。伯父就算是日夜不眠,也救不了这早已经破烂不堪的大梁。”
“那你现在不是在救大梁?”梁铭疑惑道。毕竟明面上看起来,陆瑾才是现在朝廷平乱的刀。
几个人正说着话,外面突然跑进来个小厮。
“梁公,外面来了几个人说是家里亲戚,您看要不要接进来?”小厮问道。
"可说是什么亲戚?"梁铭皱眉道,怎么还找到这儿来了呢。
不过心里也是嗤笑不已,一朝下狱,人狗不理,这才起复没几天,都有认亲的来了。
“说是京南颍州孔家……”
“滚滚,让他们滚开,滚的远远的!”还没等其他人反应,聂无辞先炸了。
而梁铭脸也黑了,梁慕雪的母亲更是气的抖:“好不要脸的孔家……”
本来想好好骂一顿,但现在陆瑾还在这儿。而且孔家的杂碎早不来晚不来,偏偏今天来,简直就是他们梁家的克星。
“伯父,这孔家是?”
“哎,就是早先和雪儿定了婚约的孔家。”梁铭这下犯愁了。对方能不远千里找过来,自然不会善罢甘休。
啊?陆瑾也傻住了,这什么戏码?玩我呢,我就好好来说会儿话啊。
“赶快让他滚远点,我们不认识什么孔家。”聂无辞气道。
“无辞,让他们进来!”梁慕雪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满脸冰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