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小姐打算带多少人去?”白逸之问道。
“几十人足够!”
“不可,如果二小姐执意如此,那我白逸之就是万死也难从命。不为青年会,不为军官团,也不为太平军。二小姐可否想过,如果你真要出个意外,南卿他可怎么活?”
“可是人多了终究不便,反而目标比较明显。”沈言溪犹豫道。
“我不这么看,从钱塘到衢州,现在第四军正好在此,都督完全可以走水路。都督可以带着第四军和近卫营、陷阵营一起光明正大的出,也能对神道门侧翼造成压力。而神道门现在丧失了内江水军,就算一时不能占据上风,都督也完全可以依靠水军从容撤退,他们就是想追赶和拦截也没办法。而依靠富春江,队伍也能获得沿途各家补给……”
除了战略上的考虑,白逸之还想着不要让沈言溪太过辛劳。如果连日的骑马奔波,男儿尚且不行,更何况女人。
“好,就以逸之之意,让逸之费心了!”沈言溪想了一下也就答应了下来。
最主要她想到了自己的丈夫,如果自己真有个好歹,她不忍想丈夫是何等的痛苦。
自己要找到他,等着他,和他一生一世,绝无意外。
等到白逸之出了门,就看到刚才开会的几个人就一直等在门口。
“表哥,怎么样了?”表哥满天下的世家子沈言伦急忙上来问道。
白逸之摇了摇头,你姐夫和姐姐都是主意正的人,岂是我三言两语能劝得动的。
“那我陪着我姐姐去!”沈言伦一看白逸之也没有劝动就出言道。
“言论,别给你姐姐添乱了,她不是莽撞的人,也有非去不可的理由。咱们能做就是把各自分内的事情做好,不要让都督操心……”白逸之看着众人道。
到州县募兵的杨行知到了晚间才来到临时大都督府,进了房门就看见沈言溪正坐在主位。
“行之的兵马招募的怎么样了?”沈言溪等着书青上完茶才问道。
“劳都督过问,以我军在江东的威望和民心,百姓当兵热情很高,用不上一个月,第五军就能恢复建制。”杨行知回道。
“我军需要什么的士兵行之是知道的,宁可慢一些也不要滥竽充数,更不要急于求成。人道你杨行知成熟稳重,可你今日如此心急,我又怎么敢将重任交给你?”
“都督,属下……属下汗颜!”杨行知低头道。
沈言溪跟杨行知又聊了一会儿才把设置南线指挥官的计划跟杨行知说了一下,杨行知激动的脸色通红。为将者谁不想指挥千军万马?更别说他现在没自己的部队,都快憋屈死了。
“都督放心,只要我杨行知在,神道门休想再北进一步!”杨行知起身立正道。这几天那个魂不守舍的汉子再次恢复了元气。
“你去吧,任命会在明天的军事会议上宣布。时局艰难,我和南卿就将太平军二十万将士拜托给行之了。”沈言溪起身道。
“我知道,必不敢辜负!”杨行知应了一声就退出了门。
一时间轻松下来的沈言溪又望着门外出神,如果夫君真是被那妖女胁迫,不该是要求自己一方退兵或者提出什么条件吗?为什么都四五天了,还没有一点动静?
一阵冷风吹进了屋里,枯黄的树叶也掉进来几片散落在地上。沈言溪打了个哆嗦,恍惚间才想起已经是秋天。
秋风清,秋月明,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可是我的郎啊,你在哪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