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船头,老人家把衣服一脱就跃进了海里,突然间,老人家就像是被什么咬了一样,惊慌失措的窜出海面。
“哎呀妈呀,吓死我了!”
“咋了!”
“船底下挂了个人!”
“人,啥人?”
“死人……”
……
半个小时之后,鱼缸里,几个道馆的渔民不顾身体的劳累,七手八脚的下了海,然后帮着忙将一具尸体抬到了岸上。
此时周围听到消息的也里里外外把这里围了起来。
渔港派出所这边很快就派来了公安,看到尸体之后,顿时也吓了一跳。
“最近咱们这儿有出海失踪的吗?”
“没有啊,而且下海捕鱼的哪有这么年轻的姑娘?”
“那就是说不是咱们这儿的人了?”
“看着脸生,唉呀,怎么肿成这样!”
“大家不要围着了,保护好现场,我这就去打电话通知市里,让他们赶紧派人过来!”
渔港这边出了大事儿,山塘市局也立刻派人过来查看情况,不过随着鉴定尸体的法医现场勘察一番之后,很快就注意到了尸体颈部那一片不规则的尸斑!
“诶?奇怪了!”
“怎么了?”
“这姑娘不像是落水之后溺水死的,怎么像是被人掐死的,这样吧,咱们先把尸体拉回去,我做个尸检,要真是掐死的,那就是刑事案件……”
于是几个人伸手开始把尸体搬上车。
然后山塘这边就把尸体拉了回去。
此刻,一起案件正在徐徐展开,和这起案件有关的人,现在却正在办公室里,扮演着体贴的丈夫的角色!
“老陈,你说平白无故一个大活人,怎么就没了呢?放着这么好的工作不做,还能去哪儿?”
“这可不好说!这年头,虽然干着一份旱涝保收的工作,可是年轻人的需求,不是所有人都能理解的,我听说,国外老百姓一双鞋的价格,足够咱们这儿一个双职工家庭干一年的,听说在彭城那个地方,有很多人一个月拿的工资,就是咱们这些干公安的一年的收入,你说,要是你听到这些消息,你要不要给自己一个机会?”
宋红军看着年纪也不算大的陈青峰,不明白这家伙到底为什么说话跟个老家伙一样。
也许是陈青峰意识到了什么?
于是连忙解释道:
“我是站在咱们父辈的眼光来看待这件事情的,你看,我和陆文婷结婚了,结婚之后就一直为房子的事情愁,刚结婚的时候住宿舍,后来就两地分居,有的时候我偶尔来都这边也是过去将就一宿,毕竟房子就那么大,家里还有小雪,除此之外,对我来说,最美妙的日子就要算在石门那边了,而且沾的还是媳妇儿的光!”
“可不是,你是不知道,你也没住过啊,我们家那个大杂院,早晨要上个厕所都得排队,你要是来感觉了再去,等到了那儿那队伍长的能愁死你,有好几次我都差点拉裤子里了,而且胡同里公共厕所,那个味道,冬天还好说,夏天里面苍蝇蚊子多的能把你轰出来,最要命的就是下大暴雨,你是没见过,满胡同的大粪都溢出来了,偏偏你家房子还漏雨,唉,什么时候单位能分房子,那我就算烧高香了!”
……
宋红军算是跟陈青峰聊到了话头上。
一时间打开了话匣子。
陈青峰知道,等陆文婷回来,搞不好能赶上福利分房,就算赶不上他手头有点钱,等到了商品房可以放开买卖的时候,他瞅准机会,在都这边多买几套房子,要是有余钱的话,就去沪上那边再买几套,他这辈子大概率不会为钱的事情愁,大不了等股票上市那一年,自己也参与炒一把认股证,或者跟当初的初代股民一样,去南方倒腾两把国库卷,反正这些事情都已经证明过,是不会受法律处罚的。
当然单位知道了,可能会有点说法,但如果把时间拉长的话,这些事儿又算得了什么?
陈青峰这辈子活过来,没想着赚特别多的钱。他只想把自己的人生过好,顺便带自己的公安职业多增加一些荣誉。
一切无愧于心就好。
想到了这里,陈青峰又想起了老郑。
说实话,老郑这个人没有受到过部里的表彰,但问问他们队里的那些人,听到了老郑的事迹,谁不佩服?甚至后来安葬的时候,大家纷纷出钱。以至于半个单位跟陈青峰都不怎么认识的同事也来参加了老郑的葬礼。
都是一个系统内,有的时候,所谓的荣誉不代表一切。公道自在人心。
陈青峰和宋红军回去之后,就安排米兰。拿着袁静的资料去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