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天下无敌的南晋水师,川江之水,从未有过一合之敌!
即便是强大的离国,也只能望江兴叹!
“那些个门阀世家,现在又是什么情况?”莫离再问。
“哼,区区门阀世家,如何能与我南晋宗室匹敌?宗室要他们干什么,他们就只能干什么。
白河郡的孙家,经过一番敲打之后,最近老实了不少。其他那些门阀世家见我们拿孙家开刀,此刻也都非常识时务,尤其是江都的宫家,最为积极,出兵,出船,甚至还出了不少粮草,并且表示愿意承担粮草押运的重任。”
晋国公提到孙家和宫家,脸上的神色更加恣意。
这种把门阀世家随意拿捏的感觉,就好像他是天地间的主宰般。
“如此,甚好。”
莫离听完,也就放下心来。
这南晋别的不行,但水师是真的行。
不然,离国也不会放着这仅有一江之隔的肥肉不管,天天和宁国死磕。
如今,只要南晋水师顺江而下,宁国,焉有不败之理?
……
白河郡,孙家。
“父亲,已经准备好了。”
密室里,孙弦对着自己的郡守父亲拱手。
“弦儿,你是否会怪为父……”
孙郡守看着自己儿子,有些愧疚。
“儒家,讲究忠孝仁义,孙家此举,将来势必被儒家钉在耻辱柱上,你……”
孙郡守没有说下去。
他知道,身为儒门弟子,今后孙弦在儒门之内,恐怕再无立足之地。
“父亲,忠义忠义,不能只忠而不义。我向来不认同儒门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愚忠思想。为君而死,可以,但是得我心甘情愿。”
孙弦道。
“我们孙家忠于南晋宗室,可南晋宗室对我们,又哪有半点义字可言?如今,大战将其,宗室摆明了要我们孙家去送死,既然如此,我们另投明主,又有何错?
方先生待我以诚,宁王更是胸有八荒的明主,这样的人,才值得我们孙家投效,才值得我们赴汤蹈火。
至于儒门……”
孙弦沉吟了片刻。
“儒门之人若是不理解,那就不理解吧。我孙弦,并不需要他们的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