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得不急。
急了,就不能面面俱到、就有纰漏。
从汝阳王的封地到京城的距离,哪怕畅通无阻,车船都需走上一个半月。
何况是打仗?
哪怕汝阳王布局经营十多年,能策反部分将领,也不可能势如破竹。
被谢殊把持朝政,虽然有这样那样的问题,但从总体来说还算稳定,没到官逼民反,让老百姓活不下去的地步。
对汝阳王来说,其实最好的方式是政变逼宫,只付出部分血的代价,悄无声息的谋朝篡位。
但谢殊早就料到,直接把他这条路给堵死。
所以,在原书剧情中,汝阳王也是从封地打到京城,找的是一个“清君侧”的借口。
被清的那个人,自然就是谢殊。
这一回,还不知道是怎样。
秦瑶光的推测,是基于她对原书的了解。
但对在场其他人来说,听见她说出“汝阳王”这三个字,都有些诧异。
毕竟,时过境迁,汝阳王十多年未曾踏上京城的政治舞台,很陌生,更意外。
只有燕元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用只有他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说:“原来如此。”
十多年前生过的事,旁人不知,公孙沧岂会不知?
纵横家,从来就不会避讳提起。
当年,是皇权和世家的博弈,纵横家没有涉足的资本,但公孙沧心里跟明镜似的。
在得意弟子燕元安的刻意打听下,公孙沧和盘托出。
汝阳王的不甘心,让他今日卷土重来。
“我们战决。”
燕元安重复了一遍秦瑶光的话,将他们所掌握的信息,和燕时晏带来的讯息进行共享,再逐一分析核对,在燕长青的计策上进行重新调整。
秦瑶光的目的,也不再只是逃出居延城。
来都来了,不干一票大的,如何对得起帕巴拉的盛情款待?
是夜,青柏将新制定的计划带出城主府,带给燕长青。
同时带出的,还有一方属于秦瑶光的丝帕。
她用这种方式,给他报平安。
另一边,借着夜色掩护,燕元安再次去求见巫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