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痛吗?”
秦瑶光抬眸看着他,被水洗过的双眸湿漉漉的,眼尾泛着一抹潋滟的红。
“你看我不是没事吗?”
燕长青耐心细致地哄着她:“只要不运真气,就没事。”
她为自己流泪,是一种陌生又幸福的体验。
他撒了谎。
哪怕不运真气,也是疼痛的。
那种绵绵细密的疼痛,从乌头毒入体开始,一直伴随他至今。
他已经习惯了。
不过,只要他不运转真气,乌头毒就不会呈现在脸上,当可粉饰太平。
秦瑶光回抱着他,把头埋在他胸口处,又是心疼又是生气。
气他不爱惜自己。
他好像总是这样,默默地替她付出。
想当初,他为了辨尘的一句话、一个无法保证的可能,就能用满身鲜血注入血祭阵法,下一个赌注。
而那个时候的自己,连她本人都认为十恶不赦。
现在,又是这样。
她用手指头一下又一下地戳着他的胸膛:“以后不许这样了。”
“嗯,向夫人保证。”
燕长青的声音里含着笑意:“需要我誓吗?”
“你!”
秦瑶光气结,用力戳了他一下。
燕长青低低地笑了一声,伸手捉过她的手指,凑到唇边细细吻着:“好夫人,以后都不会了。”
自从曲梁告诉他,秦瑶光需要用他的内力来解体内先天寒毒之后,他就没动过任何轻生的念头。
如今,好不容易才和夫人团聚,更没了这等想法。
三日后,东林领着先头部队率先抵达。
“大将军!”
他见到燕长青情绪激动,先汇报完军情,才小心翼翼地问:“将军,您身上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