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振龙起身后向尚振虎问道:“对了,你不是在看守库房吗?怎么来这里了。”
尚振虎此刻心里乱得很,随口说道:“刚刚有个团员跑过去说这边被盗了,让我们回来看看丢了什么没有,还主动要帮我留在那边看护库房。我们就都回来了啊。”
尚振龙猛然起身:“什么?你竟然扔下库房,带着所有守卫回来了?坏了,你们被人调虎离山了!赶快去看看,库房里面的东西还在不在。那可是我们的全部家当了啊。”
二人赶到的时候,这里已经只剩一个空库房了。尚振龙见状立刻大吼道:“他妈的,这帮人做事也太绝了。给我立刻召集兄弟们,下山抢村子去,这回我们只抢吃的东西。回来就直接吃掉,看他们还怎么偷。让他们偷大便去吧。”
结果就在当天他们抢劫村庄返回来之后,竟然现连那个临时大堂内的匾额都不见了。上面还挂了一个破木牌,上面刻着:“你们已经不配再挂尚波女侠所书的匾额了。今日你们所抢的吃食,我们已经帮你们给村民们付过钱了。如果下次再有伤害百姓的行为,我就偷得你们一根毛都不剩。让你们光着屁股去抢劫。——光雨冰武,丁思维”
尚振龙见到这个署名的时候,先是一愣。但是随即联想到这两天的遭遇,才反应过来:“是那个万古第一盗,侠盗丁思维?她不是盗贼公会的上任会长吗?怎么会成了光雨冰武的人?”别人说出这话,他或许还能做好万全的准备,有信心试上一试能不能防得住。但是面对这个名字的主人,他想不到任何可以防得住的可能。
……
光函帝国,傲世山下一座庭院内。
菜球儿在制作灵食,程秋月陪在他的身边。二人都是几次欲言又止,直到菜球儿的灵食制作完成了,两人还是谁都没有开口。
吃饭的时候,许欣看着两个孩子,快地把饭吃完,轻轻地叹了口气,便回房休息了。
这些日子经过菜球儿有针对性的制作灵食,许欣的伤势已经痊愈,而且身体素质比之前都有了些许加强。母女二人到这里已经十多天了,女儿和菜球儿的感情不断升温,许欣都看在眼里。可是她又能做什么呢?
菜球儿看着程秋月一言不低头小口吃着饭的样子。轻轻地开口道:“是要离开了吗?”
程秋月微微点了点头,小声道:“我娘的身体已经好了,我们必须得回到门派,等门派渡过了这个难关。我和母亲就会脱离门派,到时……到时如果你还记得我的话,我就来找你。”
菜球儿突然问道:“你说的门派,是星空佣兵团吧?”
程秋月闻言猛地抬起头,惊讶道:“你都知道了?”
菜球儿有些尴尬地解释道:“秋月,对不起。我也是刚刚才知道,我家里人知道我们的关系之后,暗中调查了你的身份。不过你别误会,我没有怀疑过你,他们调查你的事情,我之前并不知情。他们也是今天在我过来之前,才跟我说的。”
程秋月摇头道:“我不怪你的,本来就是我自己向你隐瞒的身份。我又有什么资格去怪你呢?我真名叫程秋月,自小就在星空长大。无论星空是个什么样的团体,但那里毕竟是我的家。我终究还要回去的。”
菜球儿看了一眼程秋月,小心翼翼地道:“那如果我也对你隐瞒了身份,你会原谅我吗?”
程秋月疑惑地看着菜球儿:“你之前跟我说的都是假的吗?”
菜球儿赶紧摇头道:“不是的,灵食府的确是我创立的。只是这灵食府,其实是光雨冰武佣兵团的产业,而我就是光雨冰武的内务堂堂主,我叫蔡求,他们都叫我菜球儿。不过我的小名真的叫球球。我不是有意瞒你的,我之前并不知道你是星空佣兵团的人。我不说是因为我在遇到你之前刚刚被敌对的势力偷袭,还挨了一顿揍。把我的脸都打肿了。”
程秋月刚一听说菜球儿是光雨冰武的人,心中很是惊讶。星空走到今天这一步,不就是拜光雨冰武所赐的吗?没想到如今救了我和娘亲的,竟然还是光雨冰武的人。只是听到后面,竟然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呵呵,原来光雨冰武的人也会挨打的啊?”
菜球儿有些好奇地问道:“秋月,光雨冰武将星空逼到这个境地,你不恨我们吗?”
程秋月的眼神中有些失落:“本来是恨的,可是之前娘亲跟我说了。星空之所以走到今天这一步,都是我们自己造成的。怨不得别人。我觉得娘亲说得对,星空既然做出了伤天害理的事情,就要有承受恶果的觉悟。即便没有光雨冰武,早晚也会有其他势力对其出手的。其实现在的星空,已经完全背离了第一代团长创立星空时的初衷。我记得小时候,爹爹给我讲初代团长尚波女侠创立星空的经过和目的的时候。每当我看到团里大堂内悬挂的‘尚武止戈’的匾额时,都很自豪自己的星空的一员。我一直认为正是因为有了我们星空佣兵团的守护,才有了林风帝国现如今的繁荣安定。可是随着我越来越大,见过星空团员欺压百姓的次数也越来越多。直到后来在外面都羞于承认自己就是星空佣兵团的人。我也曾试图阻止他们的行为。可是除了我自己手下的那些人,我根本限制不了别人如何做。我甚至在那时就恨不得能有一个势力能够站出来狠狠教训他们一顿,不要让他们继续败坏星空的名声。如果说我恨光雨冰武,也是恨你们为什么不早些出手,起码还能多少保住星空在一些人眼中的形象。我是真的不愿意再见到星空的自己人去践踏星空初祖那留下的尚武止戈的梦想和初衷,让之前多少代人的努力都付诸东流。何况光雨冰武的几位团长曾两次放过我的性命,你还救了我娘亲一条命。我还有什么脸面去怨恨你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