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秦拱明让他去渠江口,他就跑云门村去。
秦拱明见指挥不动他,也只能听之任之,自己把渠江口、云门山这片区域全部控制下来,就地安营扎寨,以防万一。
抵达了此地,稍微了解了一下本地情况,孙知诰来到了营门口,他打扮得像个书生,温文尔雅:“有劳将军禀告总兵大人,在下姓孙,与邓总兵乃是乡人,受人之托来此送信。”
营房看了一眼他,再看看对方塞给自己的银钱,不多,就三钱许。
但只是传一句话,也是划算。
“等着。”
撂下这话他走了。
不多时,有一个青年走来,上下打量着孙知诰:“你是谁?受谁命?”
“孙知诰。”孙知诰如实说,“至于受谁之命,这就是邓将军的家事了。”
“……”
青年顿了顿:“跟我来。”
两人一前一后入内。
不多时,就有人将这些消息传出去。
去哪里,自然是去通传给秦拱明。
见到邓王己的时候,邓王己昏昏欲睡,无精打采,然后看到了孙知诰,一时间狐疑:“你小子,倒是长得像我一故人。”
孙知诰唇角含笑:“都是乡人,或许见过也说不定。”
邓王己听得熟悉乡音,一个激灵坐起来:“还真是同乡,看你这模样,可是进学的秀才?”
“得了恩典,确实进了秀才。”孙知诰说,同时心理默念一句,新顺国学校毕业,确实能算秀才功名。
“嗯嗯,来此送信?谁的?”
“您看过便知道。”孙知诰抽出信,上边写,“贤昆仲亲启。”
邓王己的亲兵看了一眼火漆,然后取来递给邓王己。
邓王己打开信件,展开只是看了两眼,他的眼底闪烁着别样的光。
然后再看向眼前的孙知诰:“好小子,你可知道,骗我是什么罪?”
“学生之前所言,句句属实,可有骗人?”孙知诰温和一笑,“我确实受人所托来送信,但信的内容,我可不看,毕竟君子有礼,谦谦自守。看人书信,无礼也。”
邓王己抿着唇继续往下看,过了一会儿他将书信覆盖在桌上,手指轻轻敲着:“都说你们对投诚之人,会给很高待遇,现在看来,不过如此。”
“很简单,因为我来拉拢你,只是一招闲棋,有没有都一样。选择投诚,或许还有富贵,不投诚,到点儿也就一起端了。毕竟云门村乃是攻打云门山的北线要略,我军自然是不怕你们起反抗心思,甚至期待你们反抗。”
孙知诰手摸了摸,左右亲卫脸色骤变,想要按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