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想从汴州救人,难度很大,朱全忠随时都可能将李晔杀掉。”
刘清瑶一脸震惊,“他敢弑君?就不怕天下人口诛笔伐?”
李侃轻哼一声,“人的欲望一旦达到一定程度,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哪天李晔对朱全忠没有作用了,便是他死亡的时候。”
刘清瑶叹道:“到时候不知道怎么和寿王妃交代。。。。”
“李晔选择和崔胤离开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注定了!”
汴州,皇帝行宫。
李晔坐在书房的椅子上,脸色阴沉,他身旁站着几名亲信大臣,脸上也充满了忧虑之色。
“这朱全忠越来越过分了,朕想出去透透气都不行,这哪是做皇帝,简直是坐牢……朕悔不该当初随崔胤来到汴州。”
内枢密使韩全诲上前一步,恭敬地说道:“陛下息怒,如今朱全忠权势滔天,根本不把您放在眼里,他借口保护陛下安全,实则是将陛下软禁在行宫之中。”
“崔胤与朱全忠勾结,把持朝政,已经背叛了陛下,趁着朱全忠外出征战,我们必须想办法离开汴州,否则早晚成为朱全忠的刀下亡魂。”
李晔瞪大了眼睛,满脸震惊,“朱全忠他敢弑君?”
韩全诲叹了口气,“陛下,如今天下藩镇割据,谁还会听从您的诏令?朱全忠、李茂贞和王建这些人不过是想利用陛下获得封赏罢了,谁会真正在乎陛下的生死?”
李晔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朕不能坐以待毙,必须想办法离开汴州,可是行宫被朱全忠的亲信史太率兵严密看守,如何才能逃出去?”
韩全诲沉思片刻,然后低声道:“陛下,臣有一计,我们可以在行宫内制造混乱,吸引史太的注意力,然后趁乱悄悄离开汴州。”
李晔闻言一愣,“史太有三四百兵马,我们能逃得出去吗?即便出去了,天下之大,我们还能去往何处?”
韩全诲被问住了,他想了想,目光坚定地说道:“禁军护卫有两百人,在混乱之中拖住史太问题不大,西门守将卓泽已被臣收买,可以帮忙打开城门。。。。出去之后,我们往洛阳方向逃走。”
李晔眉头紧皱,“逃往洛阳?那可是李侃的地盘,你这是要将朕送入虎口啊?”
韩全诲连忙解释道:“陛下,李侃绝不会做出弑君、弑弟这种大逆不道之事,您的诸位嫔妃和子女在长安都行动自由,生活得很好。”
李晔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那不过是李侃故作姿态,做给天下人看罢了,朕若是回到长安,又该如何自处?”
一旁的独孤损犹豫了片刻,开口说道:“陛下,如今局势混乱,您若继续留在汴州,恐怕会有性命之忧,此时何必还要执着于皇位呢?”
李晔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怒目圆睁地瞪着他们,“你们一个个现在也认为朕不配做这个皇帝了?”
几位大臣急忙低下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但他们的态度已经表明一切。
李晔凄然一笑,心中满是悲凉与无奈,“朕遭受了如此多的苦难,到底是为了什么?”
为了争夺皇位,他不惜抛弃妻子儿女,身边的大臣们要么被朱全忠收买拉拢,要么被残忍杀害,如今仅存的几位亲信,竟然也劝自己向李侃屈服。
“陛下,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一旦朱全忠大军回师,我们就没有任何机会了。”
韩全诲有些着急,他内心也不愿意向李侃低头,可是崔胤对宦官嫉恨无比,留下来定无活路。
李晔长叹一声,终于点了点头,但心中仍有些担忧:“此事需谨慎,一旦被朱全忠的亲信现,后果不堪设想。”
韩全诲拱手道:“陛下放心,臣会安排妥当,确保计划万无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