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神福不禁一愣,脸上露出疑惑之色。
“大帅,去颍州?可是这样一来,濮州的兵力一下子减少了将近三万,如果朱温趁机派兵反攻,岂不是很危险?”
钱镠微微一笑,“无需担忧,有四万兵马足以守住城池,更何况王师范的四万平卢军也在附近,朱温此时的压力在西边,暂时无暇顾及濮州。”
李承嗣却有些迟疑,“大帅,承欢年纪尚小,恐怕难以胜任统领两千兵马的重任,不如由卑职亲自率兵前往颍州。”
钱镠摆了摆手,认真地说道“你如今已是郓州刺史,身负治理郓州的重任,承欢虽然年轻,但他的能力并不逊色于他人,你应当给予他更多的机会,让他在实战中得到锻炼和成长,何况还有李将军在身旁指点。”
李承嗣点点头,看向李神福道“那就拜托李将军多照顾了!”
李神福点了点头,表示明白,然后好奇地问道“大帅,您将卑职调到颍州,是否意味着我们即将对蔡州或亳州采取行动呢?”
钱镠摇了摇头,神秘兮兮地说道“这可是机密之事,待你们到达颍州后,一切听从旨意行事即可。”
听到这里,李神福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恢复平静,拱手行礼道“卑职遵命!”
蔡州刺史府内,韩建满脸焦虑地在书房内来回踱步。
“汴州那边有没有答应派遣援兵?”
韩从训无奈地摇了摇头,“司马邺派人传话,说李侃已经抵达洛阳,朱温此刻自顾不暇,实在无法抽出兵力南下增援,他建议我们务必坚守城池,拖住敌人。”
韩建冷哼一声,不满地说道“说得倒轻松,我手头仅有一万多兵马,其中一大半还是新兵,而敌军却有将近三万之众,叫我如何能够守住这座破城?”
“一旦蔡州沦陷,接下来敌人必定会攻打陈州和许州,难道朱温不清楚这个道理吗?”
韩从训叹息道“父亲,朱温刚失去濮州,怀州又落入李嗣源之手,确实已经无力派出援兵了。”
韩建咬牙切齿,“这个朱温真是没用,短短几个月就丢了七州之地,就这点能耐还敢称帝,我真是看错他了。”
“父亲,现在说这个已经没用了,敌人很快便要兵临城下,我们要尽快想办法应对才是。”
韩建一脸烦躁,“叫为父如何应对?西边的唐州,南边的申州和光州,东边的颍州皆有唐军逼近,蔡州的城墙还未完全修复,如何挡得住敌人的进攻?”
“这个李侃着实可恶,我如此低调,都躲到蔡州了,他竟还要赶尽杀绝,一到洛阳就对我动手。”
韩从训犹豫了一下,压低声音说道“父亲,如今蔡州已难以守住,与其坐以待毙,不如趁早退往北地。”
韩建听后,脸色一变,“你说什么?放弃蔡州?这怎么可能!”
韩从训焦急地解释道“父亲,形势已经很明显,没有援兵,我们根本无法抵挡敌军的进攻。与其在这里等死,不如主动撤离,保存实力。”
韩建皱起眉头,陷入沉思。
韩从训继续劝说道“父亲,我们可以先撤到陈州,那里的城池比残破的蔡州坚固得多,可以提供更好的防御条件。”
韩建仍然犹豫不决“可是陈州还有两万驻军,他们会让我们进入吗?”
“父亲,我们都是大梁的军队,并非敌人,只要与守将阐明利弊,相信他们会理解并接纳我们的。”
韩建沉默了,他虽然怕死,但心中又舍不得刚刚建立的基业。
韩从训催促道“父亲,不要再犹豫了,无论是前往陈州还是许州,总比留在蔡州等死要好。”
韩建心有不甘地点点头,“好,事不宜迟,先收拾细软和钱财,立刻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