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主角到底是怎么回事?”
学者协会的房间都是比较窄小的单人间,隔音极好,但当伊流翎这一帮子人要在一个空间商谈的时候,他们还是找分部管理人借了一间会议室。
“对啊,怎么听起来完全是在说社长啊?”乔纳森也惦记着这个事情,“那我呢?你们可是签了契约的,不能这样。”
伊流翎照旧安抚了一下乔纳森,转头等待昆易的回答,要说这里有谁可能知道是怎么回事,也就只有他了。
“关于救世预言,大家都不知道完整的版本,但一部分内容确实流传甚广。”昆易看了一眼伊流翎,“那份预言描述了六位勇者所具有的一些特点,其中为的那个,确实是被称作主角勇者。”
“原来是主角勇者,不是主角。”乔纳森听到这里放心了。
昆易不受干扰,终于将他所知的关于勇者的信息交代了。
预言中的六勇者并不会一开始就在一处,而是随着命运线的延展相遇,最终改变魔界和第八世界的命运,也就是说他们并不一定得是队友,甚至都不一定要是同一个时代的人。而六位勇者的出身来历也大不相同,唯一的共同点是,他们都是半个人类,只是半得不同。
“目前比较明晰的是主角勇者,他是一位拥有异世血脉的半人,本命道具会是‘奇异之木’,他屡遭凶险,于危难中唤醒神器,扰乱不可知之地。”昆易说,“他身形矮小……巧玲珑,手持锐器,心怀正义,有无限的勇气,最终斩灭魔界之根。”
“听起来怪厉害的,”乔纳森盘算着,“我倒是也有无限的勇气,不过不巧什么聋,我耳朵好。”
“这些就是关于主角勇者的全部了?”伊流翎现在有点怀疑这是不是真的说的是自己。
“这是我知道的全部,”昆易眨了眨眼,“感觉威基托这边知道的更不完整,好像就中了一个植物和身……”
“什么和珅?”纪舒翟在打瞌睡,没怎么听清,只能捕捉了一下关键词。
“没事了,总之符合预言的人确实不止一个,以前也出现过类似的情况,但他们大部分都在后期偏离了预言又或者干脆因为沾染上了这条命运线被克死了。”昆易耸耸肩,“不管那家伙是什么情况,应该也不影响我们,大家回去睡吧。”
几人纷纷起身离开了会议室,纪舒翟现在比昆易还要困,直接打着哈欠就往房间走。而乔纳森在确信主角和主角勇者是两码事之后,也安心回去睡觉了。
“社长,”斐辉画跟在伊流翎身后,有些迟疑,“所以,你也可能是那个预言中的主角勇者对吗?”
她心里知道自己其实是问保守了,从伊流翎入学后遇到的这一系列普通学生根本遇不上的事情,稍微看过点小说的就知道他肯定有身份。只是,之前这个事情没有这么直白地表现出来,她也就没多问过。
“至少学校里不少人认为我是,”伊流翎只能给出这样的回答,“所以跟我一起行动确实不安全,不过学校应该不至于故意让我们送死。”
“那是自然,要不也不会放任昆易跟我们待在一起,我不是对你有意见,我只是担心你,其实你这些事情完全没必要瞒着,我们都会和你一起面对的。不过昆易啊,”斐辉画叹了口气,然后突然把安静走在旁边的昆易扯进话题,“说真的,你忽悠忽悠乔纳森和小纪也就算了,刚刚你说话肯定有所保留吧?”
“这你也看得出来?”昆易目瞪口呆,举手认输,“我其实还知道另外两个勇者的信息,不过那跟流传的版本无关,是我个人信息渠道取得的。”
“其中有一个不会是你吧?”伊流翎记得昆易好像经常被昆特算计,可见他大概率也是六勇者之一。
“是的,其中还有个半人半魔兽的,要求是初代种,但无法界定人族和兽族,同时还会有血脉暴动的问题。”昆易目光闪烁了一下,显示他肯定还有话没说完,但是他已经跳转到下一项了,“剩下那个是半器半人,这个定义挺难说的。你还记得石老师吧?他的生命形态很奇怪,又和本命剑融为一体,应该能算。夜壶作为紫塔管理者,又不是完整的人类,应该也算。”
“那照你这么说,琴现在变娃娃了,岂不是也能算?”伊流翎没想到这方面要求居然这么宽松。
“如果没有进一步的约束,确实也可以算,所以真正的勇者才难找嘛。”昆易赞同这个看法,“也是因为失望太多次,很多人其实对这个预言的态度变得很敷衍,都是以观望为主。可以说,在符合条件的情况下,你活得越久,大家越相信你是。”
既然六勇者的预言实际上是这种情况,伊流翎也就可以理解为什么他虽然受到关注,但学校里的老师态度如此不同了。
“等下,你说卷入预言会遭受厄运,”斐辉画忽然想到一个问题,“那如果有人冒充预言的勇者呢?我看至少在这些地方郡,六勇者是很受尊敬的,那个欢迎仪式真是离谱。”
昆易知道斐辉画估计又老毛病犯了去计算成本,然后虚空肉痛:“那就属于自己找事了,命运预言的厉害之处就是你哪怕只是说自己是,也会受到影响的,然后你实际不是的话,那就自求多福把。”
“懂了,欲戴皇冠必承其重,蹭热度不可取。”伊流翎想起了安吉拉,她也是因为插手了一下,结果自己被卷进紫毛鸩的预言,把香槟给置换出来了。
“对对对,就这个意思。”几人说着话已经到了昆易的房间门口,他敷衍地接了一句,打开房门就走进去,“我困了,晚安。”
“砰!”
伊流翎看着迅关上的房门,总觉得昆易有点落荒而逃的意思。
“社长,我觉得他还是有所保留。”斐辉画凝视着房门,“他整个人都怪怪的,关于他自己那条预言,肯定还藏了不少东西。”
“人都有秘密嘛,”伊流翎不打算继续追问了,“不过画姐你真是了解他啊,现在感觉随便拿捏他的心事。”
“哪有!”斐辉画突然急了,“你不要胡乱猜测,我哪有对他特别关注,谁会对这家伙感兴趣?”
说完,斐辉画拔腿就跑进自己的房间,同样砰的一下关上了房门。
伊流翎突然有种自己平a换了别人大招的感觉,只好挠挠头,也回房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