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虚荣心,是,我承认我是有一点,你觉得别人没有吗?杨念念要是没有,她为啥不买别的手表,偏偏买梅花牌的?她是啥家庭条件啊?凭什么穿几百块钱一件的羽绒服?”
乡下姑娘都能戴的东西,她凭啥戴不得?
“你管人家穿啥戴啥?”魏寞城觉得她就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人家夫妻俩刚结婚,还没孩子,团长存了这么多年钱,花在媳妇身上有啥不对?你都多大年纪了?你跟她一个小姑娘比什么?”
林幔芝最讨厌别人拿她年纪说事,刚下去的火气,瞬间又提了上来。
“我为什么不能跟她比?我比她差哪里了?我是三十多了,可我保养的好,跟二十岁的姑娘没差别。”
魏寞城冷嗤,“你就是被人捧的不知道东南西北了,你三十多了,二十岁的皮肤状态能一样?你天天照镜子就没现自己岁数上来了?人家不用化妆,皮肤都水嫩,你涂再厚的胭脂也遮不住眼尾纹。”
他承认,媳妇确实是比同龄的少妇年轻,风韵犹存地带出去也很有面子,可跟二十来岁的姑娘怎么比?
生过两个孩子的人了,还非要跟人家没生过孩子的比,这不是自找没趣吗?
为什么就认不清现实?
魏寞城的话句句都扎在林幔芝心口上,把她气的浑身抖,差点喘不上来气。
她这么骄傲的人,如今被丈夫如此贬低,比抽她两巴掌还疼,收拾东西就要走。
“行,我不如她,我给你生了一对儿女,到头来你却这么贬低我。”
“你早就后悔娶我了吧?要是再晚几年,你也能娶个娇嫩的大学生回来,在舞台上光。”
“魏寞城,我算是看清你了,离婚,我要跟你离婚,这日子没法过了。”
这咋还越哄劲越大了?
魏寞城拦住她,嘴里还说着。
“大晚上的,你闹腾什么?谁嫌弃你了?我只是让你看清现实,别一把年纪了,还装嫩,别人当面夸你年轻,背后指不定都在说你老黄瓜刷绿漆。”
林幔芝气的面目狰狞,失声尖叫,“你闭嘴,离婚,我一天都跟你过不下去了……”
杨念念站在楼道口都快笑岔气了,她去洗了个澡,回来就听到魏寞城和林幔芝在吵架。
他们的房间接近楼道口,外加声音有点大,站在这里听的是一清二楚,实在想不到魏寞城这人看起来一板一眼,不是什么爱说闲话的人,真说起话来这么气人。
估计林幔芝快被气死了。
杨念念竖起耳朵,听的认真,陆时深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怎么不回屋子?”
杨念念被吓了一跳,连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拉着陆时深赶紧回了房间。
把门一关,神情亢奋道。
“魏副团长和林幔芝吵架了,两人都吵到要离婚了,魏副团长说林幔芝老黄瓜刷绿漆装嫩,把林幔芝气的要离婚。”
陆时深若有所思,“吵这么严重?”
杨念念重重点头,“吵的是挺厉害,不过,我觉得离婚肯定不会离婚,就是林幔芝估计会被魏副团长的话气半死,她可最看重自己的外表了。平时真没看出来,魏副团长嘴巴这么毒辣。”
陆时深将洗漱盆放在墙边,“林幔芝太傲慢,是该有个人在她面前说两句实话。”
杨念念赶紧给他打预防针,“你以后可别在我面前说这种实话,要不然我会暴走的,我喜欢听情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