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亚当斯?迪克斯在巴尔的摩的所作所为引起了当地蓄奴制支持者的极大愤慨。
巴尔的摩市长麦克斯为此一筹莫展,麦克斯很清楚,再任由迪克斯在巴尔的摩胡作非为,巴尔的摩,乃至整个马里兰州都将为废奴派的控制之下。
麦克斯是马里兰州的大奴隶主,屁股决定脑袋,他自然是不愿意看到这种情况发生。
迪克斯在巴尔的摩城内四处搜捕非废奴派的成员,连不愿发声的中立者都抓,这令麦克斯感到惶恐不安,再这么下去,他被迪克斯抓进麦克亨利堡软禁起来只是时间问题。
麦克斯决定做点什么以避免巴尔的摩完全落入迪克斯的掌控之中。
思来想去,束手无策的麦克斯悄悄地来到了巴尔的摩大西洋铁路公司的总部,求见大西洋铁路公司的总裁盖瑞特。
一旦迪克斯彻底掌控巴尔的摩,控制马里兰州,不仅马里兰州东部的特拉华州也将彻底处于他的政敌废奴派控制之下,就连其他的南方摇摆州,也很可能选择向林肯和共和党屈服。
“这倒是个办法,只是迪克斯向来是一个蛮横无理,比较冲动易怒的人,要是迪克斯把我们的妇女也抓了起来,甚至伤害他们怎么办?”麦克斯犹豫道。
如此一来,他们南方蓄奴派的力量将受到前所未有的削弱,这样的结果是麦克斯不愿意看到的。
“那迪克斯的名声可就彻底臭了,不正遂了你们意?”盖瑞特诡谲一笑,意味深长地说道,“林肯以及共和党可以不考虑蓄奴州的名义,难道他们还能够不顾自由州的民意吗?”
“盖瑞特先生,有什么办法您快说啊!都什么时候了还和我们卖关子!”麦克斯急道。
“不是我卖关子。”盖瑞特皱眉道,“只是这个办法不绅士。”
盖瑞特说得也有道理,迪克斯之所以现在能对巴尔的摩实行有效的控制,是因为实行了严格的军事管制措施,使得蓄奴派的武装在巴尔的摩城内活动受到很大的限制,各个武装团体之间难以进行有效配合,对迪克斯的大军无法形成威胁。
();() “现在迪克斯更是目无法律,跳过司法程序在巴尔的摩四处抓人!这像什么话!我恳请您看在巴尔的摩人民的份上,出面劝劝迪克斯。”
“有道理,我这就去联系巴尔的摩妇女联合会,让她们组织一场活动好好地慰问一下迪克斯和北军的兄弟们。”说完,麦克斯便悄悄地从后门离开了大西洋铁路公司的总部大楼。
第二天,数百名巴尔的摩本地的妇女以慰问劳军之名来到了麦克亨利堡外。
“盖瑞特先生,请您出面劝劝迪克斯吧,他在巴尔的摩如此胡作非为。其他南方州会怎么看待他?怎么看待共和党?”
“巴洛,这事你怎么看?”得知巴尔的摩妇女联合会组织当地妇女来麦克亨利堡慰问劳军的消息,迪克斯觉得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
“迪克斯敢在巴尔的摩毫无顾忌地抓人,后面肯定有人给他站台撑腰。至于谁能给迪克斯这么大的底气,我想就不用我明说了。”盖瑞特不紧不慢地说道。
这么做就算不能阻止迪克斯在巴尔的摩抓捕政敌,也能狠狠地恶心迪克斯一把。
“将军,巴尔的摩的妇女联合会来慰问我们,她们现在正被我挡在麦克亨利堡外。”纽约民兵团的中校弗朗西斯?巴洛不敢私自放这些巴尔的摩妇女进入麦克亨利堡,遂来到迪克斯的办公室,向迪克斯汇报了这一突发情况。
“让本地的妇女,最好是嘴上功夫很强的泼妇以慰问的名义到麦克亨利堡好好地问候一下迪克斯将军和北军官兵们,向他们施压,让迪克斯下令取消军事管制。”盖瑞特说道。
“是啊,盖瑞特先生,现在整个巴尔的摩城,也只有您说的话,在迪克斯面前还有分量。”
“盖瑞特先生,您可得帮我们出个主意!迪克斯率军进入马里兰州以来,搅得我们马里兰州鸡飞狗跳,不得安宁。”见到盖瑞特,麦克斯向盖瑞特大倒苦水,他希望盖瑞特能出面为他们劝劝迪克斯。
巴尔的摩大西洋铁路公司的总部大楼是迪克斯目前唯一一处不敢直接入室搜捕的建筑,很多当地亲奴隶制的政客和态度中立的政客都躲藏在此处寻求庇护,甚至是直接光速加入了公民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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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克斯市长,既然您知道林肯的为人,麦克斯又唯林肯马首是瞻,那您觉得我能说得动麦克斯吗?”盖瑞特说道。
“肯定是林肯!他妈的,这厮还没当上总统呢,就敢这么胡作非为,目无法纪,他要是当上总统了会做出什么更荒唐的举动,简直难以想象。”麦克斯略一思索,马上想到了林肯。
只要能让麦克斯取消军事管制,藏在巴尔的摩城内的蓄奴派武装就有时间能够重新组织集结起来,夺回巴尔的摩的控制权。
“也不是没有办法。”盖瑞特欲言又止。
盖瑞特在迪克斯进入巴尔的摩不到一周的时间内,所发展的党员数量比过去几年加起来都多。
“迪克斯以及林肯那帮共和党的杨基佬和南方的叛徒都是野蛮人,使用什么方法对付这些不讲道理的野蛮人不重要。”麦克斯说道,他现在更在乎的是结果,而非手段。
“难道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任由迪克斯在巴尔的摩胡作非为了?”麦克斯愤慨道。
盖瑞特是公民党人,虽说迪克斯率军进入以来逮捕了大量亲奴隶制的政客和态度中立的政客。但迪克斯也不是什么人都敢抓,由于担心迁怒于公民党,致使东西关系恶化,巴尔的摩城内的公民党人,迪克斯就不敢抓。
他们是北方纽约州的军队,巴尔的摩这些奴隶主婆子恨他们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会来慰问他们?
“将军,我觉得他们这是鸡给黄鼠狼拜年。”巴洛中校说道,“我们刚刚抓了这些的女人的丈夫,孩子,父亲,她们恨我们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好心地来慰问我们,我觉得此事很反常,很可能是巴尔的摩那些迪克西佬的阴谋,我们还是小心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