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无法探知对方心情的感受如此煎熬。
你在想什么、又是如何看我的?
对你而言,我究竟算是什么?
“为什么不说话?”
“嗯?”少女的语气带着无辜的茫然,对他和之前没有什么不同:“我在等你说话。”
但正是“没有什么不同”,最让人烦躁。
在他眼中,少女比初见时更为美丽了。尽管白皙的肌肤在夜色中看不分明,但在隐约的火光中,那细腻的纹理却依然清晰。
佐助记得她肌肤的触感,记得她抚摸过他的脸颊、记得与她十指紧扣、记得她的双手如何紧紧搂在他的腰间、记得她如何揉乱他的头、记得她身体的温度。
但在她的眼中呢?
他有什么地方变得不同了吗?
他沉默片刻:“你要我像鸣人那样,向你一一解释每个招数吗?”
“如果可以的话。”朝露道:“我想知道你的弱点。”
“弱点这种东西,应该由你自己在对战中寻找,那样才能得到锻炼。”
“嗯……的确如此,但是……”朝露顿了顿:“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先得到答案比较稳妥。”
“得到答案……听起来,你想要的并不是增强自己,而是针对我们。”
“唉,鸣人就什么都没有问。”
“那就是说,你觉得鸣人比较好?”
“嗯?不是,只是感慨一下你们的不同之处啦。佐助的情报分析能力很强。鸣人……我也不知道他是现了,但是选择相信我不挑明,还是的确大大咧咧的没有察觉到。”朝露有些苦恼的叹了口气,对于自己失去了窥探记忆的瞳术之后,飞退化的辨识他人情绪的能力十分无奈:“他的心思,我现在已经有些摸不准了。”
“为什么要摸准他的心思?为什么要猜他的想法?你就这么在意他吗?”
朝露愣了愣。
比摸不准对方心意更令人痛苦的事情,或许就是努力想要知道对方想法的那个人,却在努力的想要知道别人的想法。
“不是……只是我的个人习惯……?”朝露道:“虽然更换眼睛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可我之前几年一直可以轻易地感觉到别人的情绪变化,说来可能有些自大,不过,那真的会有一种掌控一切的自信感觉。但现在突然和别人隔了一层厚厚的壁障……那种感觉我很不适应。总想着努力和以前一样才舒服。虽然说我没有后悔过更换瞳术,不过毕竟没有自己原来的更符合心意。”
“……”
“……你怎么啦?佐助?”
她终于向他走近了。
突破了那该死的正常社交范围,进入到了更为亲密的近距离之内。
但因为暴露出自己的痛苦与软弱才得到的关心,难道不是可悲的像是一种胁迫吗?
“那么我的心思,你已经猜的很准了吗?”
她迟疑了一下,“我先说好,我现在的感知比以前迟钝了很多,所以要是猜错了的话,你不能生气。”
“呵。”
朝露瞪大了眼睛:“你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