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臣。。。。。。”刘大夏哭丧着脸,声音颤抖无比头都不敢抬起丝毫。
他能说什么,总不能说他是为了装逼为了当时还是身无逼权只有个清流名声的自己赚更大的名声吧?
“陛下,臣万死!”
“但是。。。。。。但是当时朝廷下西洋耗费钱谷数十上百万,其中军民死伤更是不计其数,对国朝没有丝毫之益处啊。”
“那时,那时大明根本不知这海外新大陆,更是不知其存在土豆这般良种,一味开海只会劳民伤财得不偿失,臣。。。。。。臣不忍看我大明百姓。。。。。。”
刘大夏期期艾艾,又似真情流露。
他明白,今天这罪他绝对是逃不掉的,如今所能做的就是站在道德制高点把他的所作所为如当初一般高尚话,那么在弘治皇帝这个公认的老好人面前,或许还能争取到从轻处理的机会。
“呵呵。。。。。。”弘治皇帝嘴角一抽,看着刘大夏“真情流露”的现场表演,感觉讽刺无比。
为了大明百姓,有是这个借口,你一句为大明百姓所烧掉的可是数百上千万两白银、不尽其数的粮草还有大明数代人穷极一生才积累起来的宝贵财富啊!
“刘侍郎真的是为了大明才坚决抵制开海的吗?”朱厚炜对着刘大夏问道。
“是。。。。。。是的。。。。。。”刘大夏硬着头皮回道,但心中却再次升起了不祥的预感。
“哦?可本王当初派出去寻找土豆的走私船,为何在南海碰到了悬挂刘字的旗帜,还扬言走私若是不归顺加入他们就要将本王派出去的人都杀光呢?”
“你说什么?!”弘治皇帝猛的回头,盯着朱厚炜。
朱厚炜却丝毫不慌,口齿清晰道:“父皇,儿臣说,儿臣派出去的海员跟儿臣汇报过,他们在东南沿海、南海遭遇过插着刘字旗的战船袭扰,其战船与我大明之前的三宝太监下西洋时期的战船极其相似。”
“不,不会的,臣家中必不可能走私,蔚王殿下!你污蔑臣!”刘大夏顿时睁大眼,高呼冤枉。
朱厚炜这招是朝着他全家去的啊,这他怎么敢认!
“父皇,儿臣所言皆是真话,此次儿臣派出寻找土豆的便是当初科举舞弊案的徐经,现在正在西山,父皇若不行将他叫来一问便知。”朱厚炜说完,随即转身看向刘大夏。
“对了刘侍郎,你们走私队伍似乎不太团结,被我镇国府的走私船击溃了一波,虽然没抓到活的但旗帜这些还是有所收获的,待会我让徐经带过来给你看看,你便不会嘴硬了。”
看着朱厚炜的笑容,刘大夏心沉到了谷底,万念俱灰。
难道,族中人真的背着他。。。。。。
“畜生!”
弘治皇帝突然爆气,脚一抬,狠狠的瞪在了刘大夏万念俱灰的脸上。
这么些年,他一直保持着平易近人的老好人形象。
但今天,他实在是忍不住也不想忍了。
你奶奶的,把大明耗费了无数心血的航海资料一把火烧了义正言辞的说着开海会苦了天下苍生,结果你他娘自己家里居然在搞出海走私?!
姥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