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来外甥,这一大早起来,可是打算去周家赴宴了。”
白忘冬刚穿戴整齐走出房门,就听到了云至善的声音。
他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站在了院子当中,身后跟着几个随从,看到白忘冬出来,对着他爽朗地笑道。
白忘冬微微侧头朝着旁边站着的青桃看去。
青桃不着痕迹地暗暗摇头。
她也不知道云至善所来是为了什么。
“瞧瞧瞧瞧,都这么大了,自你回了云家,五舅还没好好同你话呢。”
云至善开口道,白忘冬连忙朝着他走了过去,极为谦逊地想要朝着他行上一礼,可却被他及时用手托住。
“你我舅甥不用整这套虚礼,经年未见,都已然是大伙子,我都未曾问过你,堂姐可安好啊?为何这次不同你一路回来。”
“劳五舅挂念,家母一切安好。”
白忘冬放下手臂,笑着道。
“我下山之初先回的顺,那时母亲虽然仍不能出门,但身子骨已经好了太多,已经可以下地走动了。”
“啊……对。”
云至善懊恼似地拍了拍额头。
“我都险些忘了,堂姐已患病多年,就连大伯的葬礼都没到场,诶,我记得那时是你父亲来的吧?”
“五舅又记错了。”
白忘冬脸上保持着笑容,和善开口道。
“那时家父奉旨前往平凉府公干,国事那般重,如何能到场?是家母派着家中管事前来吊得丧吧,我记得来的应当是庆夏姑姑,她是云家的老人了,舅父没有印象?”
“啊,对对对,想起来了,瞧我这脑子。”
云至善又拍了拍脑袋。
“昨夜喝零酒,到了现在都还未曾醒酒,梦来勿怪,是舅舅糊涂了。”
“既然还未醒酒,那舅舅为何不多休息一会儿,你昨晚遣个人过来同我上一声,我今日去找舅舅就好,何需舅舅提前来等我。”
白忘冬满是关切地道,然后他就转过头朝着青桃开口道。
“青桃,我房间床边的箱子里有一紫檀木盒,里面有我宗门特制的醒酒药,拜托,帮我去取一下好不好?”
青桃刚要点头,结果云至善就连忙把人给叫住了。
“不用不用,酒已经醒撩差不多了,这时候喝药太浪费了,还是梦来自己留着用好。”
“不浪费。”
白忘冬笑的更暖了。
“我平日里不喜饮酒,这药带着也是给师父师兄准备的,用的很少,不算珍贵。”
“那也不用。”
云至善摇着头,语气坚决。
“真的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