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袁县堂还轴,什么事都不通融,对大歪山上的人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县内的百姓们管的可严了。”
“百姓们要是通匪,他就让程捕头把人吊起来打,打的血肉模糊的,看着就吓人。”
“可谁家有困难袁县堂也真帮忙,我听说,每年的俸禄他都花在穷苦人家身上,自己一身官服都满是补丁。”
“就拿修路造桥说。。。。。。其实大家心里都跟明镜似的,谁不知道南征大军不从咱这走?为啥大家伙还都愿意去修路造桥?”
“是因为大家都知道,袁县堂就是想趁着这个机会把路修了把桥造了,将来白蒲那边也是咱大宁的疆土,通了路,咱们百姓的日子好过些。”
叶无坷点了点头:“那确实是个好官。”
老人家也点头:“好官。。。。。。就是死心眼。”
叶无坷问:“我听说,府堂大人让咱锦棉县的百姓往白蒲那边迁,您老怎么看?”
老人家摇头:“年轻人愿意去就去,我这把年纪就不去了。”
叶无坷问:“故土难离,为什么要去呢?”
老人家说:“你看看锦棉,一边是大江一边是高山,连种地都没有多少土,出去也好。。。。。。再说,官府还补贴银子,到了那边还分田产,为啥子不去?”
“年轻些的都想出去试试,再苦还能苦的过锦棉?这。。。。。。没前途。”
叶无坷没有再问什么。
他心情有些沉重。
锦棉的情况比起大慈悲山下的无事村还要苦,最起码无事村那边不愁种地,虽天寒地冻,也能靠着种田打猎吃饱穿暖,只不过是吃的好赖和穿的好赖的区别。
“去吧,我是不拦着。”
老人家说:“白蒲要是被灭了,咱们的人过去种他们的田,没啥子不好的。”
叶无坷往县衙那边看了一眼,把口袋里的花生都掏出来放在老人家怀里。
老人家连连拒绝,叶无坷起身告辞。
白蒲人凶残,六七年到十来年,有内奸。。。。。。
这些信息被叶无坷汇总起来,逐渐得出一个结论。
就在街对面,一家商铺内,窗户开着一条缝隙,里边的人透过缝隙看着叶无坷。
苏锦亭盯了一会儿,回头对身后人说道:“原来他就是大名鼎鼎的叶千办,也不知道传闻之中他千里追杀黑武太子还生啖其肉的事是不是真的。”
他身后的人哼了一声:“他又不是野兽,生吃人肉这种话你也信。”
府堂杨善长道:“听说是追杀了几千里,在黑武边关外当着黑武大军的面把那太子烤了吃的。”
苏锦亭:“烤了还行,生吃多恶心。”
杨善长:“烤了吃不恶心?”
苏锦亭笑了笑,然后问:“他竟然如此明目张胆的在县衙不远处出现,咱们是不是不必等着他去大牢再动手?”
杨善长道:“传闻之中叶无坷诡计多端心狠手辣,他能烤着吃了黑武太子,什么事他做不出来?”
“他在黑武边关之外一边烤黑武太子一边刷酱,那就是在故意示威,现在他在县衙不远,大概也是如此。”
“我猜着,他故意现身还可能是想引我们动手,所以说不得附近还藏着高手。。。。。。而且,他没动手,还可能因为他不确定袁巍升活着没有。”
苏锦亭道:“好办,把袁巍升拉出来遛遛不就行了?”
杨善长:“怎么遛遛?”
苏锦亭道:“让袁巍升戴罪立功,沿街宣讲,劝百姓们往白蒲那边迁徙,若他答应了咱们也能省点事,这锦棉的老百姓还是比较听他的话。”
杨善长下意识的回头,在最里边,靠墙位置,那个带着脸谱面具的人安安静静的坐在那,他似乎对两人的谈话一点儿兴趣都没有。
“鬼奴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