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躺在床榻上,支棱着脑袋想了好一会儿…
“酿酿!”
她一个鲤鱼打挺起了身,哒哒往床下跑去。
原本被枕着的狐狸崽崽肚皮上一轻,哈欠打到一半便止住了,有些懵的睁眼。
酿酿也被小姑娘吓了一跳,难得有几分愣神。
只见姜安打开放衣裙的柜子,从里面拿出那套她最喜欢的流光锦。
“去院里寻了正言他们,备好车马,再着人去裕福楼喊上我哥…”
“咱们去军营!”
侍女连忙搁置下手中物件,那张素来冷冰冰的脸露出笑容来,“奴婢这就去!”
院里正言瞧见酿酿这张笑脸还吓了一跳,后退一步,一脸正色道:“不管你是谁,赶紧从这女人身上下来!”
可别怪他没说,这母老虎起狠来,就算是什么邪门歪道的妖怪也揍得!
酿酿面上的笑骤然落下,与这货身边站着的正律对视一眼。
正言摸摸后脖颈,有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片刻后,院中响起两三声短促惨叫,墙角那儿又多了一个伤心人
约莫一个时辰后,城中主街上一只白虎窜过,背上驮着的那人红衣张扬,可不就是镇国王府的小祖宗。
街上商贩有些日子没见着小姑娘,只愣愣瞧着她过街,似是不敢认一般。
有机灵的,高声喊着:“小姐,何时回城,我家的酥糕要不要吃些!”
姜安抓着白虎脖颈上套着的足金项圈,回头灿然一笑,扬声道:“军中事多,归期不定…”
“张叔的酥糕可千万给我留些!”
瞧着她神情依旧,还是那个天真烂漫的小姑娘,说话那人嘴角的笑意更明显。
“好!”
直到她的身影依然瞧不见,街头上百姓还在唠叨,听见最多的便是那声:太好了…
王府中,孙管家快步往书房走去。
谢云山的院子里,原本去厨房拿吃食的云毅空着手推开屋门,他粗声喘着,像是一路跑过来。
“做什么跑这么急?”
“是摘星院的狐狸和白虎成精了?”
这两个狗东西,可不是一次来他院子偷下酒的烧鸡吃了!
谢云山并未抬头,手中的笔不停,瞧着是在用功做什么,实际就是用墨迹涂花了整张宣纸。
小姑娘总窝在摘星院不出,他自己一个人满崇州城的乱跑也没有意思。
“是…是…”云毅半天没说出来什么,气都喘不匀。
谢云山停了笔,抬头,难以置信道:“真成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