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柔软的床上,看着头顶明亮的光,顾砚欢不由自主的想起薛晓的话,目光落在床一侧的垃圾桶里,有几秒的出神。
“想什么呢?这个时候居然不认真。”简单的话里,声音已然低哑且还带着细微的不满。
顾砚清不是一个重欲的人,相反,他还算是懂得节制的。可一旦被他卷入情潮里,他势必会折腾许久。
倘若在日常生活中他是一个淡漠矜贵的谦谦君子;那么在床上,他就是一个极具野心的侵略家和谋略家。
他喜欢把她撩拨的难以自制,当她以充满氤氲雾气的眸子看向他时,是他阵地彻底沦陷的时刻。大手紧扣着她的腰身,炽热的唇在她白皙细致的胸前流连着,声声诱惑着她:“叫我砚清……”
顾砚欢憋着一口气,就是不叫。于是某人的吻就变得越来越轻,就像是羽毛轻轻拂过一般,撩人心扉。
顾砚清这般,受折磨的定是顾砚欢了。
于是,那声带着浓浓幽怨的“砚清”唤出了口,使坏的人眼眸里隐约有着笑意,动作更加的迷恋失控。
男女情事的开启,彼此都是对方的第一人。
第一次一切是遵循本能,经过长时间的“探索与演练”,早已轻车熟路。他很少在床上变着花样寻求刺激,大多是选择最为直接的方式。想要摆平她,很是容易。
俯身亲吻着她,看她在怀里软化迷离,顾砚清一把拉开床头柜,手在里面摸索着,却是空空如也。正欲起身,却被她拉住:“不去,我已经毕业了,要是有了也不会有影响。”
听着她格外柔顺的话,看着她迷离不舍的眼眸,最终理智败落……
风平浪静后,顾砚欢闭目半躺在顾砚清的怀里休息着,过了片刻,她才睁开眼看向他,“你就这么不留情面的把那皮带给丢了?”
他轻吻了下她的眼眸,低沉的嗓音里还带着春情过后的余韵,“我是一个念旧的人,况且我身上的这根皮带可是你送的。要不是担心会磨损,我一定天天用这根。”
这般甜言蜜语有哪个女人不喜的?顾砚欢回吻了顾砚清,“明天带你去再买一根皮带。”
“好。”他回着。
今天生的事属实的多,开心的、郁闷的,加上那一番温存,顾砚欢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顾砚清吻了下她的额头,轻掀被子,下了床,拿着手机出了主卧。
晚间十点,临江苑书房。
男人高大的身影立于窗前。雨丝落在玻璃上,缓缓滑落,几秒后雨势就越的变大,噼里啪啦作响,偶有刺目光亮撕破深沉的夜幕。
顾砚清拿着手机,话语冷沉,“苏扬,最近留意一下博源的动向,有什么合作项目,和哪家合作的,无论大小都报上来。”
电话那头的苏扬大为不解,他不明白顾砚清今晚为何会打这通电话,而且还下了这么奇怪的一条指令。
在西宁,博源压根儿排不上号啊,怎么突然要开始关注博源了?
苏扬本想问,却闻顾砚清说了声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于是压下心里头的疑问回道:“好的,我会让人留意。”
结束了通话,顾砚清回到卧室,躺在床上,见她睡的安然,适才在书房里泛着寒意的眸子变得温润起来。
拥着她,埋在她的脖颈处,轻声低喃着:“梦里是否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