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时与小伙子谈得正热,表示宁可不要这个副处级也不与男朋友分手。
她的工作做不通,我就找到那个小伙子,把他的家庭问题和乐乐面临的提拔都与他讲了,要求他为了乐乐的前途与乐乐分手。
我与小伙子谈话不久,就见乐乐一天到晚精神不振,从卧室里出来吃饭眼里还带着哭过的痕迹。组织上与她谈话,公布她为学少部副部長(副处级),她的精神状态也没有好转。
她妈妈问她是怎么回事,她说没有事。
那种状态持续了半年,我生怕她精神上出现了问题。
半年后才恢复到基本正常,但那往后再也没有谈过恋爱,她妈找了好多人给她介绍对象都被她给回绝了。
我担心她与那个小伙子明断暗不断,一直暗中注意了两年多,现小伙子连孩子都有了才放下心来。
她过了三十五岁以后,已经到永安市当副市长了,我第一次就她个人问题与她深谈了一次。
她对我说她知道小伙子提出与她分手是我做的工作,她那几年心里非常恨我,后来逐渐想开了,知道我是为了她的政治前途着想,但对感情的事也看开了,表示今后不会再对任何男的动感情。
她还反过来劝我说,人生之路并不是单行线,没有家庭还可以有事业,没有爱情还可以有友情,她现在活得很充实。
她越是这样,我也越是觉得当时自己干预她的感情生活是不是做错了?
她今年还不满四十岁,感情之路已经堵死了,如果仕途的路再堵死,她今后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刘老爷子刚开始说得比较缓慢,声音也很低沉,但后来越说语越快,声音也不断提高,说到后面被一阵咳嗽中断,脸色也呈紫红色。
周胜利赶忙劝阻他:“刘老您莫激动,门市长也可能与她的同学们一起到山里面转去了,山里面没有信号,电话打不出来。”
刘老爷子的老伴和一个年龄与门乐乐差不多大小的男子听到咳嗽声跑进了屋内。
老伴一只手帮他捶着背,另一只手里拿着毛巾帮他擦去眼里呛出的眼泪。
那个男子给他倒了一杯白开水端到他面前,埋怨道:“爸,您老都七十多岁了怎么还不明白人心无尽这个道理?乐乐一个女孩子升到这一级已经不小了,我比他大半个小时不也就是个正科级吗?
要我这个当哥的说,什么官也换不了我妹的命。”
周胜利不得不承认门乐乐这个只大半小时的哥哥说得有道理。
刘老太太懂得老伴的心,训斥儿子说:“让你爸缓口气所再说。你这个当儿子的一点也不了解你爸,不是你爸怕耽误你妹升官不想让组织上知道这件事,而是怕你妹并没有遇到危险,咱们兴师动众地找她,堵死了她今后进步的路,你妹回来以后会不会埋怨咱们?”
刘老爷子此刻缓过了劲来,接过老太太的话说:“她就是不埋怨,社会舆论这一块给她的压力也不小。”
门乐乐双胞胎哥哥看着周胜利,忽然说:“我有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