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则暗自松了口气,认真把脉。
把了会脉,我现他脉像很弱,伤势严重。
“娘,你在干嘛呀?”我刚准备松开周书文的手,吉安小脑袋就凑过来,朝我小声问道。
“我在给你爹把脉看病。”我见状,笑着回应道。
“把脉看病是什么?”吉安闻言,黑暗中瞳光闪烁了几下,似乎在转动眼珠思考着我说的话。
我这时也从白月兰的记忆中现,周吉安长这么大,还没看过大夫。不是他身体好,而是白月兰怕花钱,无论周家父子谁生病了,她都不让请大夫……
想到这些,我更加可怜这对父子了。
“娘以后再和你解释,现在娘急需给你爹救治,你乖乖进屋,帮我打开门。”
吉安虽然只有三四岁,但很听话,我话音一落,他立马就回屋给我们打开了门。
我这时也不耽误时间,赶紧扶起身旁剧烈咳嗽的男人往屋里走去。
只是扶起他走了几步,我才现他已经虚弱到迈不开步子的地步。
眼见着还有十几步才到屋里,我索性蹲下身,朝他道,“你上来,我背你!”
“咳……我一个大男人,不需要……”
“我们是夫妻,讲究这些做什么!”其实我想说,生命攸关,矫情什么的。但觉得这样不符合白月兰对周书文平时跋扈的样子,所以,话到嘴边拐了个弯。
白月兰记忆里周书文是懦弱的性子,只要她一吆喝,不管是什么事,周书文都会乖乖照做。所以,这会我将身子往前压了压,好方便他趴上来。
“我说了不需要就是不需要,我可以……”
然而,他丢下这句话,就拖着艰难的步子,从我身边走过去了。
这一下给我整懵了。
周书文不是个没有主见,唯妻是从的懦弱性子吗?还是个说话严重困难的结巴呀?
现在怎么说话不结巴就算了,还这么硬气?
我缓缓站起身,看着他艰难走向屋子的瘦弱修长背影,突然有种熟悉感涌上心头。这倔强萧索的背影,竟有点像我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