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护卫?”包公的眼中满是期待,“如何?”
展昭拱手道,“幸不负大人所托。”
展昭一面将那沓信递给包公,一面将此去延津的情形讲了出来,“属下到了延津已是白天,为免暴露,便去了朱府,恰巧朱府有一下人来自贾庄村,朱昊便吩咐他带属下前往贾庄村。”
“朱昊的状态看起来可好?”经过数日的接触,包公甚是喜欢他。
“红光满面,也变成熟了许多,考虑问题甚为周到和全面。”
“经过如此重大的变故,他也该长大了。”包公感叹道,“展护卫,你继续说吧。”
“是。有熟人带路,属下进贾庄村调查便轻松了许多。属下先是去了贾正的家中,从他妻子嘴里得知了贾义的一些事。”
包公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贾义家原是村中的富户,他更是家中的独子,由于父母的宠溺和纵容,他自幼便不学无术,骄横跋扈,时常纠结一些伙伴们惹是生非,村民们惹不起,只得躲得远远的。”
包公思索了片刻后,问,“想必荒山的那些护卫就是他幼时的伙伴们吧?”
“大人明鉴。后来贾义的父母不幸病逝,遗留的财产也被贾义挥霍光了,一开始亲戚朋友还愿意接济他,可过了一些时日,现他仍似往日般不思进取,便再也不管他了。”
“如此纨绔不堪,谁又愿意枉费钱财去接济他!”包公冷哼一声,忽地想起了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他既如此窘迫,又是哪里来的钱财去建府邸?”
“属下当时也有此疑惑。贾正的妻子解释说,他父亲有一有钱的结义兄弟,叫丁力,是一位药材商,估计兴建府邸的钱财就是他资助的。”
包公问展昭,“展护卫可调查了丁力?”
“属下怕泄露行踪,没有亲自去调查,不过朱府的王忠素日里和丁府来往比较频繁,他向属下透露了丁府下人们之间的一些闲谈。”
包公挑眉道,“哦?说说看!”
“王忠告诉我说,贾府在尚未没落时,将贾义和丁府的千金订了娃娃亲,贾义走投无路之时,便到延津城里去找丁力兑现婚事,可丁力毕竟是位商人,又甚为疼爱自己的女儿,便给了他一笔钱财,让他去开垦阳武县朱庄村附近的荒山,若是一年之内能开垦出来,并且能够种植出大量优质的药材的话,自己就会将女儿嫁给他。”
包公闻言心中颇为惊讶。
贾义如此着急开垦荒山的缘由竟是要娶人家的女儿?
“丁力女儿的相貌如何?”
“依照王忠所说,应该是极为漂亮温婉之人。”
包公却是撇了撇嘴,“漂亮的未婚妻,岳家丰厚的家财,想让贾义不铤而走险也难。”
“大人相信朱武的话?”
“展护卫的延津之行让本府更加坚信朱武所说绝不会掺假,更何况今日朱庄村的村长也来驿馆喊冤了,他的说辞和朱武并无二致。”’
“村长来驿馆喊冤?”
话刚落,公孙策便走了进来,“展护卫回来了?此行可还顺利?”
“还行,我正和大人汇报呢。”
“公孙先生都吩咐下去了?”
“是,都依照大人的要求安排好了。”
包公笑道,“正好,公孙先生同展护卫说一下近两日之事,展护卫也可以告知公孙先生此去延津的收获。”
说罢便迈着四方步回卧房了。
展昭盯着包公的背影问,“公孙先生,大人这是怎么了?他素日白间可没如此贪睡过。”
“大人这两日一直在忧虑阳武县冤案之事,几乎没有合眼,如今朱庄村村长前来喊冤,你又带回来了好消息,他心里松了一大口气,估计想趁此回去歇息一会儿吧。”
“阳武县冤案?”展昭忙好奇地问,“我这两日究竟错过了什么?”
公孙策笑了一笑,随即便把他们全城张贴告示、无人喊冤以及今日朱喜前来驿馆之事讲了出来。
展昭听了眉头紧锁,“如此说来,这偌大的阳武县只有朱喜一人身负冤案?”
“目前看来,确实是如此。”
展昭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他这个县令倒是有些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