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套好的皮袍紧了紧,塔米稚小心翼翼的坐到篝火对面,苦着俏脸道:“忐忑之下又犯蠢忘掉您是这世上的智者。
现在我说什么您恐怕都不会信。
但我可以对天神起誓,陀擀真与我说过那些。
而且我无法左右您的决定,也没必要说这样的假话。”
塔米稚的举动再一次将她的聪慧展现的淋漓尽致。
黄品不但心中的凉意没有任何减少,反而变得更甚。
好在通过这个举动,可以看出塔米稚眼下肯定是没有对他动手的意思。
至于塔米稚嘴里说得那些话,黄品连信不信都谈不上,而是直接充耳不闻给忽略掉。
事情展到了现在,不是他感觉累感觉烦就能甩手不管的。
就算是牙咬碎了也得继续往下谋划。
他的对手可不光是胡人,还有朝堂上的家伙,今后更有汹涌而出的一众大神跟大佬。
另外,从外边得不到练手的机会,九原的军事力量就得不到锻炼与成长,更无往获取功勋。
他敢嫌累嫌烦的停滞不前,以后连挨累的机会都没有。
大秦朝堂上的重臣能过渡到汉朝的屈指可数,并且没一个曾经是有实职的。
更何况他被政哥收了干儿子,他连投降的机会都没有。
只要累不死,就得继续两横一竖下去。
塔米稚的目的性强,听她的只会受到迷惑。
甚至指不定哪一次他就成了交配的公螳螂,被啃食的干干净净。
“你到底是什么心思只有你知道,不必与我解释。”
语气极为平淡的应了一声,黄品对塔米稚摆了摆手,“你也疲惫的很,去歇着吧。
出去的时候顺带让人把王昂与李叫来。”
塔米稚知道黄品若是连骂都不愿骂她,那意味着她在黄品的眼中将变得无足轻重。
对于这个结果她万万不能接受,并且心中极为难过的同时,也生出一丝委屈。
而随着黄品的脸色愈平淡,愈清晰地感受到那股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塔米稚那一丝的委屈开始逐渐放大。
而放大的委屈,又连带着心中更为难过。
更为难过之下,又催生出心灰意冷。
“我知道接二连三的错误举动,让您更加不喜欢我。
可是我自小若是心思不多一些,早就与那些兄长一样成了枯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