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九原乃是边郡,不比寻常郡地。
持剑之人也只有在九原有行先杀后报之权。
此外,若是无罪无错,怎会生出忐忑之心。”
看到廷尉原已经接过简书翻看,嬴政扫了一眼下边的众臣,继续道:“看过简书后,典客、御史、廷尉各自带人与国相寻了九原的传信相应照。
将于重罪死之事加紧了结,避免众卿心中疑惑。”
廷尉原以为简书是九原那边传过来的,但打开快看了几眼,现是乌氏倮与接手贞妇巴清家业的巴谌所传。
两人的传信除了对安登君以财货控制月氏的赞同与夸赞。
还同时言明与西方道尽头接壤的戎人部族尚且能通行,但到了月氏境却再无法行进。
通过戎人了解,月氏王庭好似出了状况,大概是两位王男不知道因何相互对峙起来。
而这个消息,意味着坐实了行人重的选择是个错误。
只为个人功勋而在月氏动荡之际带着使团入境,不但确实会对大秦带来极大的损失,还会搅乱九原那边对月氏的谋划。
在嬴政话音落下后,已经有所认同的廷尉原,立刻躬身拱手。
不过没等他领命,殿门外突然急匆匆走进一名谒者,脸色带着喜色将两份行文恭敬地高举,抢先道:“禀报陛下,北境将军府传来大胜胡人传信。”
而在谒者禀报的同时,一名贴身的卫士也从后殿的小门急匆匆走到高台的旁边,将两封书信递给了嬴政。
只看了眼漆封上的字体,嬴政就知道是李信与黄品的传信。
出于私信的缘故,嬴政并没有急着打开漆封,而是将信放到了案几上。
命谒者把将军府的信呈上来,先行看看公信都写了些什么。
打开漆封后,见里边除了几页纸张,还有两幅羊皮舆图。
嬴政立刻来了兴趣,先把其中不算大的舆图摊开。
没想到舆图上方的文头居然写的是卑移山以西的千里之地。
虽然这千里之地是半大漠半草场,不是什么好地。
可毕竟又多出了一块缓冲与可以牧马之地。
这让嬴政的脸上立刻闪过一抹喜色。
随即再摊开另一幅大一些的,见上边画的是大秦与胡人以及月氏三方的态势图。
嬴政干脆不再掩饰,脸上露出浓重的笑意盯着舆图仔细观看。
直到将三方的目前的接壤之处都记在心里,嬴政才将传信拿出来翻看。
而只看了几眼,嬴政满是笑容的脸上的多出了一丝惊讶的神色。
卑移山以西的各部依附大秦是早就知道的,怎么谋划这些部族九原也给过传信。
但是没想到最终真正使各部臣服于大秦的手段居然不是以财货,而是又打了一场大仗。
并且是伤亡几千换取杀伤几万胡人的大胜仗。
但是信中也言明冒顿为匈奴人的王子,他率众西侵,漠北的其他部族十有八九已经被匈奴人给灭掉。
再次恢复实力的匈奴人,又将成为与东胡一样对大秦构成威胁的部族。
这让嬴政吃惊于匈奴部的迅猛以外,也感受到了北境护边扑面而来的压力。
沉吟了一阵后,嬴政将书信传给下边的众臣。
边等着众臣看过后各抒己见,边拿起了李信与黄品的传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