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们打着的是塔米稚的旗号。
这四部是不是真心跟着塔米稚,现在那边还没传信过来。
另外,若是真心,也同样是叫麻烦事。”
说到这,黄品将手挪到河西走廊上,抿嘴笑了笑继续道:“廊地上的月氏人,就是制衡大泽几部的最佳人选。
但想得了廊地月氏人的拥护,可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波磨与赛塔好不容易被挑拨的大打出手,过早的入场只会坏事。”
走回案几后坐下,黄品环视了一眼几人,语气有些无奈道:“除了时机不对,大泽眼下的贫瘠也出乎了我的预料。
先被匈奴人劫掠了一次,老月氏王反击也是大泽出人出辎重。
没等缓过来,又多了咱们这三万张嘴。”
将目光再次投向舆图沉吟了半晌,黄品对几人伸出两个手指,“要么等到开春牛羊产崽儿后动手。
要么是廊地上两边厮杀的比预想的要狠厉,两边的月氏人都有些受不住这样的折损。
不然想踏入廊地只能等。”
黄品看似一点不急,其实心里与几人一样,也想早点踏入河西走廊。
但问题是就敌于粮的策略没错,可敌人手里也得有粮才行。
大泽这一年多的光景,磨难简直不要太多。
除了他说的那些损耗,秋日的时候还生了羊瘟。
得了羊瘟的羊短则四五天挂掉,长一点也就能挺二十天。
其中羊羔的折损最严重。
预估整个大泽上的羊至少死了一半。
真儿真儿应了那句家财万贯带毛的不算这话。
至于几部种的米粮,只能说是聊胜于无。
耕种水平太低下,耕种面积又不大,完全靠天吃饭之下,根本打不出多少。
如果真把那点粮食给扣出来,绝对会逼得几部拼命。
大泽里倒是同样有鱼,可毕竟以往只是当做菜或是辅食。
总违背饮食习惯拿来当主食,肠胃受不了或是不习惯都是小事。
营养单一跟不上消耗从而引降低战力则是要命的事。
而眼下的状况对大秦极为有利。
没必要在给养欠缺,以及两边打得如火如荼的时候急着进入廊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