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今后有什么闪失,没能保住蒙恬与扶苏,或者他自己遭遇不幸。
致使关中的战事还如真正历史走向那样陷入不利,河西走廊就将是大秦翻盘的本钱。
如果将修筑直道的人力物力用在开河西上,作用绝对要比直道大上不知多少。
可惜没人能理解他的苦心,就连政哥都是如此。
不要说全力开河西,就是他继续动手都不行。
想到这,黄品重重一叹。
再伟大的人也难逃时代的局限性。
下意识的将目光挪到挂起的舆图上,黄品不但再次苦笑出声,新拓之地也显得格外刺眼。
从乞伏山开始向西北一直延伸到大泽,就是像是凸出的一根长棍。
没有有利地势可借力,想要将其经营起来谈何容易。
尤其是大泽,土地虽然还算丰腴,可终究没有依托。
守卫的力量稍稍弱一些,面对来取如风的匈奴人,将很难守得住。
而将最为丰腴的大泽丢掉,又很容易引连锁反应。
一退再退,直到退到起伏山与卑移山。
如果还按真正的历史走向去走,就连这条防线最终也要丢掉。
这个悲观的推断,让虽然脸色难看,身上也感觉阵阵无力的黄品,还是晃晃悠悠起身走到了舆图跟前。
绞尽脑汁的琢磨如何能够守住这一长条的新取之地,也是退而求其次的重要商道。
可前置条件已经改变,停滞下来后塔米稚至多能成为大泽上的月氏人的王。
力量上比廊地的月氏人要小的多。
而修筑直道后,北地郡与九原郡又很难给予足够的供给。
连供给都给不出,就不要提秦军持续输出的压迫性。
没了压迫性,大泽上的月氏人会如何选择,又将不言而喻。
可以说停止对月氏人的谋划,将会陷入一个死循环。
新取之地无论如何都守不住。
除非是在武器上有了代差。
而想有代差,就只能靠火药。
这样一来,又绕回到了问题的原点。
不拿下河西,就得不到硫磺与硝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