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父皇服用的养神汤,与我送去的药相冲?”
二皇子放下手中的茶盏,脸上带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李玉山镇定自若,拿起桌子上的毛笔,开始帮二皇子批改奏折。
“陛下已经老糊涂了,殿下成为新帝,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又何必赶尽杀绝?”
“李院使,看来你并没有听明白我的话,朕本就是孤家寡人。”
“殿下,以后整个大乾都是你的,陛下归天后,世间不过多了一痴傻老翁。”
二皇子伸出手要去夺李玉山手里的毛笔,不过被李玉山反手扣住。
二皇子见此大笑起来:“哈哈哈!好一位大乾忠臣!既已做出这等事,又何必惺惺作态?父皇现如今病况日益加重,反而让院使大人越加关心!”
“你!”
李玉山眉头紧锁。
二皇子趁机一把夺过毛笔,冷笑起来:“事已至此,已无回头路,要心胸坦荡,无愧于天地!”
李玉山站起身道:“殿下,莫要忘记是谁提携你。”
“贞茗不敢忘,李院使可是本皇子的相父呐。”
“无需出言讥讽,钦天监夜观星象,陛下天寿尚有一年有余。”
“一年有余……罢了,内忧外患,父皇可不能现在就驾崩。”
得到二皇子的话,李玉山这才愤然起身。
他知道,二皇子羽翼丰满,已经想要脱离他的掌控!
二皇子望着李玉山的背影,暗骂道:“伪君子,既然都做了,又何必愧疚?”
就在二皇子以为李玉山已经离开的时候。
谁曾想,李玉山杀了个回马枪又回来了。
“差点忘了,老臣尚有一事,要与殿下商量。”
“你是指三皇子?”
二皇子心生不悦,这老东西真把自已当他的父亲了?
事事插手,事事干预。
老皇帝不让杀,现在又要在三皇子的事上,指手画脚。
李玉山开口说道:“殿下,三皇子的外公镇守南海,抵御倭寇,现在陛下也将朝堂的核心权力转交与你,行事不必如此决绝,毕竟给他人留一条活路,就是给自已留一条退路。”
二皇子不怒反笑道:“怎么?李院使也害怕所谓的阴司报应?若本皇子是太祖皇帝,就应该斩草除根,否则也不会留下祸根,出了鹊巢鸠占这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