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条裙子顶你那一柜子摊货了,看来你的新男朋友很有钱。”
“新男朋友”几个字语气加重,她咬着牙,一股酸味。
林昔依旧把她当成空气,自顾自整理衣服。放在刘悦眼里更是看不起她的意思,她把蚊帐合起来,却因为用力过猛,“撕拉”一声,蚊帐从连接处破开一个大洞。
“噗嗤”一声,不知道是谁没忍住笑出了声,林昔也勾起嘴角。
刘悦脸色通红,她很生气,偏撕掉的蚊帐垂下来碍事,她怒而要将蚊帐拆掉。
这是第一个学期刚开学的时候她妈给她安上的,她就说只有在村里蚊子多才要用,城里没什么蚊子。
但她妈非得安上,丑死了!
她越想越气,蚊帐同撑杆搅在一起了,她解不开,于是就半跪在床上双手死命拽。
突然间,蚊帐被她拽掉了,她也因此没了支撑的力,整个人往下摔。
“砰——”
“啊——”
林昔目瞪口呆,眼睁睁看着刘悦从床上摔了下来。庆幸地是宿舍的床并不是很高,她摔下来的时候是侧着身子,不是头着地。但整个宿舍安安静静,分明听到了清晰的撞击声。
或许是太疼了,刘悦躺在地上呻吟,捂着自己的腿哭着喊疼。
最近的林昔跟另一个同学去查看她的伤势,不敢随意移动,担心造成第二次伤害。靠近门边的同学赶忙跑去保健室喊校医过来。
将刘悦送往医院之前,校医初步检查是只有左腿骨折,辅导员询问是否有人愿意陪医。
宿舍里唯一跟她关系尚且还算不错的同学便去了。
隔壁宿舍的听到这边的骚乱,凑热闹的凑热闹、帮忙的帮忙,这一晚可真是鸡犬不宁。
林昔被这事搞得也没睡好,她是目击者,对着宿管员和闻讯赶来的辅导员解释清楚来龙去脉,另外的舍友也同她说的一致,之后也就没事了。
隔天张佳佳拉着林昔,八卦地问是什么情况。前一晚吵哄哄的,她听过了好几个版本,想听听现场人员的说法。
林昔没休息好,打了个哈欠,“没什么,就是跟蚊帐干起来了,不小心从床上摔下来。”
张佳佳被她的描述给呛到,随后觉得奇怪,“这都要到夏天了,蚊子大军就要来了,她拆什么蚊帐?”
林昔摇头,“谁知道她在想什么。”
去陪医的同学只待了一天就回来上课了。
她也是吃了一肚子气,据说是被刘悦当成丫鬟一样使唤,态度极差。要跑前跑后帮忙垫钱缴费就算了,连口水都没能喝上,上厕所要扶着、喝口水要伺候,她也是个小姑娘,哪里能顶得住。
“医生说问题不大,打石膏拄拐杖,不用住院,明天就回来了。”
林昔跟张佳佳分析过,这人实在是不省心,心眼又小,现在还受伤了,不如远着点好。
但这是她的一厢情愿罢了。
刘悦偏就跟她杠上了。
某天中午放学,林昔回到宿舍,现这人坐在她床边,假模假样地笑,“林昔,我现在腿受伤了,上不去上铺,你跟我换个床铺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