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在你们心里到底算什么?
刘国强听着春梅一连串在质问自己的话语,他想到了十六年前的往事,该瞒的事实还是瞒不住了!
这一切还是生了!
他的声音哽咽着说道:“春梅,我知道你这在怨我?我也是身不由己啊!当初,我好不容易得到了回城里上班的机会,那可是农业局啊,这意味着就有了铁饭碗了,你妈带着一岁多的明远,偏巧这个时候又怀着你,人怕出名猪怕壮,偏偏这时,你妈被人举报了。”
“所以,为了这份工作,你把我扔了,你们不要我了?难道我就这么让你们讨厌吗?既然不喜欢我,为什么还要把我带到这个世上,我的出生注定就是一场悲剧,我从来没有见过你们这么狠心的父母。”王春梅悲痛地说道,她抽泣的声音,让肩膀也忍不住地颤抖起来。
“春梅,不要怪你妈妈,要怪,你就怪我一个人好了,当时,你妈为了把你生下来,哪怕不惜自己的生命也要保你,我不忍心啊!她去鬼门关走了一遭,我拉扯着你哥哥在心里不停地在祈祷。生下你之后,你妈身体虚弱,导致大出血,我工资不高,一家四口要吃饭,你妈奶水不好,你哇哇大哭,我是实在逼不得已啊!”
过往的片段也在深深地触痛着刘国强的心,只要提及,他的心里犹如刀割,不是滋味。
“刘国强,你你就不要再说了!”赵雪盈早已站在那里,泪流成河。
“不,雪盈,我要说,反正我要陪着明远去自,当着春梅的面早说晚说都是一样的,这么多年,只要你提到娴娴,我的心就会痛一次。今天,既然说起了春梅的身世,你就让我痛痛快快地说出来吧!我是一个男人,我也有苦痛,我也会难受,可我不能流泪,只能这份苦涩埋藏在心里,这么多年,你以为只有你在想着娴娴吗?婚礼上,你认出春梅是娴娴的时候,我就没有睡好过。”
“国强,我只知道你把自己关在书房,我只知道你争名逐利,原来你也是牵挂着女儿的,这才是我当初认识的你!”
“雪盈,我对你的爱,从来就没有改变过!只是,你不理解。”
赵雪盈忍不住地拉着刘国强地手说道:“可就算这样,你也不能在婚礼现场说自己的女儿生下来就死了啊!如果不是我现那份死亡证明,你还要瞒着我到什么时候?
“雪盈,我知道错了,我不是人,是我对不起你和春梅!”
“够了,你们俩在那里唱双簧吗?既然我已经死了,那么,你们现在又找我干什么?这不是自欺欺辱,在那里打脸吗?”
“春梅,我也是当初为了这个家啊,不然,我们都会饿死的,我也是身不由己啊?”刘国强痛心疾地望着春梅。
“好一个身不由己?如今,你们的日子过的好了,那我呢?当我被自己的养母和哥哥欺负的时候,是我父亲王水生在处处维护着我;当我因为家里穷上不起学,交不起费用的时候,是我父亲王水生去砖厂上搬砖,砸锅卖铁,拾瓶子,砍柴供我读书;这十六年,你们在哪里?你们何曾想到自己还有一个女儿?”春梅说着,泪花开始翻滚。
赵雪盈想到前前后后去狗鼻子村去见春梅的情景,为了打听到春梅的下落,王春阳从她身上一次次捋羊毛。
春梅,不要怪妈妈,其实,当我相信我的直觉相信你是我的娴娴,我没有一时一刻不牵挂着你,我偷偷地从县城跑到你家里看过你,你都不在。
你养母郭翠花贪慕虚荣,你哥哥王春阳见钱眼开,我为了得到你的消息,她们一次又一次的变相要钱,我都答应了他们的请求,我只求你过的好,就放心了!
“什么时候的事?都没有人跟我提及过?”
“都过去了,我只是想让你回到我的身边,所以,那钱,我都不在乎,包括彩礼的钱,我都可以作为这么多年,他们对你的养育。”赵雪盈激动不已地说道。
赵雪盈拿出来了刘国强给的那张储蓄卡说道:“春梅,只要你愿意回这个家,你爸说了,这十万元钱就是你的,他还找了象山县最优秀的设计师,专门在家里,为你设计出一款别出心裁的房间,你就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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