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匹惊跳起来,阵型便停滞不前。
炮弹扫过,人马皆靡。
太史慈深知这一战的重要,因此让司马俱也放开打。顷刻间,仿佛沙暴一般连续不断地霰弹,从河岸的各个角度,倾泻到了公孙瓒的人马身上。
人惨叫、马嘶鸣、焦灼的火药味,甚至还伴随着皮肉灼伤的奇异香味,弥漫在战场间。
公孙瓒终于明白,他的两支骑兵,为何会先后被对方吃下不剩一兵一卒。
正如此时,他的万余人马,已经开始如潮水般溃退。
受伤的骑兵绊倒了更多骑兵,而溃退的骑兵又冲散了步兵,而好容易急急忙忙冲上来的步兵,同样经受了不属于这个时代武器的洗礼。
“停止射击!”
“重步兵!推进!”
太史慈有板有眼地下令。
“云长公,追击敌军,就交给你的骑兵了!”
“哈哈哈!短胡子,你终于舍得让关某痛快厮杀一番了!”
关羽朝太史慈一拱手,领着两千骑兵便冲了出去。
先知所赠之刀、所赠之甲,今日策马厮杀,酣畅淋漓之际,方知宝物之妙!
不过说起宝物,太史慈已经开始对背后的冷兵器没啥兴趣了。
他半跪在地上,拿起马上的加兰德,瞄准了前方。
三点成一线,范先知手把手教过他,而他作为神箭手,自然明白这东西的道理了。
太史慈突然觉得自己已经不属于这个世界,他手上的枪在呼吸,在告诉他,千百年后,人类是如何进行战争的场面。
他压弹入膛,手指搭上扳机——砰!
远处,公孙瓒只觉得肩头一麻,身体顿时失去平衡,从马上直直摔了下来……
……
几乎在此同时,张飞仅仅凭着骂阵,也拿下了广宗城池。
广宗地方不大,城内已经满满堆起了辎重,劫掠来的财物,甚至还有一些劫掠来的女子。
太史慈叹了口气,命人登记造册,统一先迁往高唐,再做安顿。
“凡我祝融军众将士!不得强占、拆毁民房!不得奸淫掳掠!不得私藏战利品……”
不需额外安排,祝融军中的政思史带着四五个离火卫,开始用大喇叭喊着军纪。
太史慈知道先知对打胜仗后的军纪抓得特别严,甚至他们这些带兵的人,都学会了一军歌叫《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的,说就是要听指挥、不欺压百姓之类的。
而且先知们说,这歌在过完年,要他们教会全体军士。
城内的降兵也多,太史慈安顿里里外外,倒是比打仗花的时间更多。
这一战,收获最大的,还是缴获了公孙瓒随军的战马数千匹,都是战兵们没有骑出去的驮马或者脚马,其次就是粮食和辎重。
关羽追击的收获也颇丰,还阵斩了一名大将名叫严纲的,也获取了一些马匹和军器。
倒是听说公孙瓒落马后,又被手下救起,虽受伤,但也捡回来了一条性命。
太史慈稍稍有些惋惜,不过先知给他的任务,只是灭公孙瓒的实力,让他不敢再踏足南面——这下他重伤在身,想必也不敢再下冀州了吧。
太史慈让关羽张飞分批护送战利品回高唐,而自己则默默打开了舆图。
他的新任务,便是接下来要去的下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