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陛下此言,我心中也有底了。”
刘川和孙空对视一眼,这就好办了。
说实话,他根本不操心潼关那边,有徐晃和火炮在,又有随时可以合兵的白波军,面对董卓的疲兵,不太可能失利。
他的重点还是洛阳,如何快把董卓和几个相关人员噶掉,吸收其军队和势力,才是他最好的打算。
而朝堂上还诏书给了刘表、韩馥、刘岱等人,也令其出兵勤王。孙空建议把北面的幽州牧刘虞也带上,令他带军队南下。
其实这也是为了保护他,免得到时候要么被人劝进当皇帝,要么和公孙瓒一个不对付,人就被噶掉了。
……
曹操今年三十五岁。
他拿着朝廷的诏书,紧蹙眉头,陷入了沉思。
自从自己在荥阳死里逃生之后,他一连遭遇了几番不顺,本来在南方获赠了一批丹阳精兵,结果刚过江,就起哄逃走了一半,士气受到了巨大的打击。
这次他吸取教训,在中原地区又招了一千余人,而他的经济也负担不起更多的士兵了,加之对袁绍这个盟主的失望,他便跑到了王匡的麾下。
王匡对他还算倚重,不但收留,还给了他一份勉强糊口的钱粮,而这些日子他也在琢磨,为什么自己明明一心匡扶社稷,怎么就落到了个跌跌撞撞的下场。
一而再再而三的打击,让他不由得重新审视起现实来。如果一心匡扶汉室的道路行不通,那是不是可以换一个赛道,专注于打下并经营一块属于自己的地盘?
只是最近王匡收到的朝廷诏书似乎令他有些迷惑,从书信上看,朝廷这次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和董卓死磕。
而且不单只是决心,他从诏书的内容中,几乎是直觉,他从诏书中,感到一种莫名的自信和淡定,仿佛朝廷对这一切都极其自信,一切尽在掌握。
甚至有的安排,和自己在酸枣会盟的时候提出的以武关进长安,然后包围洛阳的计划不谋而合,这让曹操又有些兴奋起来。
“此诏提到了弘农王肉身转命的先知,就是他救出了陛下,甚是奇事。”
“而陛下能随之而去,朝廷上下无人反对,老臣子们应该是认识弘农王的,此事倒是可信。”
曹操思忖道:“而陛下现在已身在青州,有执金吾和曲成候等护驾,已然不受董卓制约。”
“只是此战,似乎是要重新布置一道对洛阳的包围圈,陛下倚仗的而乃是刘景升等几位宗亲,另外便是长安的人马和青州的人马。”
“此倒是奇了,据我所知,青州的人马并不多,如何当得起讨董的主力。而长安也本就是董卓人马镇守,莫非生了什么大的变故,让陛下控制了这样大规模的一支军队?”
曹操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一边的王匡,王匡不比袁绍那么多花花肠子,他总的来说算是一个君子,而且也没什么野心,在他麾下,除了自己的抱负有点憋屈之外,倒是不至于每天和他揣几百个心眼子。。
在谈论了一番后,他走出王匡的府邸,而此时迎面而来的是夏侯惇和夏侯渊两兄弟。
“孟德?王匡如何说?”
“王匡倒是没说什么,只是从朝廷的口气来看,他们倒是认我这个先帝封的西园典军校尉。”
“陛下令王匡守平阴,东南两方也做了安排,已然是要和洛阳决战之势。”
“只是令我等袭扰董贼军队,这倒是个有些奇怪的安排。”
“此命令只命袭扰,又不说要攻略何地?令人不甚明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