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了!
咬紧牙关,张辽准备尝试砍断门栓。
就在此时,一声娇吒响起:“夫君闪开。”
一道身影自城墙而下,孙青手举大刀跃下,奋力一击砍在了门栓之上。
咔嚓……
哪怕河北的兵器再精良也不可能将这么大的一个门栓一刀两断,孙青是完完全全凭借蛮力砸断了门栓!
张辽见状哪还敢闪开,丢下宝剑,一头扑向自己夫人,两人抱在一起滚了数丈之远才堪堪停下。
“可曾受伤?”张辽立即起身查看孙青的状态。
孙青却摇了摇肩膀道:“右臂许是脱臼了,无伤大雅,夫君破城。”
张辽当然不会在此犹豫,抽出孙青腰间宝剑,站起身来,随着冲进来的士卒们向城中杀去。
连弩果然是巷战利器,右军士卒完全没了理智,在城中疯狂冲击,但凡有异动的地方就先来上一通弩箭伺候。
可朝鲜城毕竟是座大城,守军人数比新城要多上许多,很快便构筑了一条条的防线,新来的守军也没见过张辽大神威,只以为这边防守失利才让右军攻入城中,士气相当旺盛。
胶着的巷战开始了,右军一条路一条路的进攻,一间房一间房的突破,等到胸中那股怒火散尽,抬头一看,却现天色已在不知不觉间黑了下来。
挑灯夜战绝对不行,右军也没那个力气再战了,万幸守军同样疲惫不堪,或是互有默契、或是各怀鬼胎,在某一个不约而同的时间点,双方同时选择了停手。
右军的将校们开始安排岗哨和饭食,守军的将校们则加固防线,布置攻势。
张辽觉得自己运气不错,也可能是他的拼搏得到了上天的认可,在逐渐熄灭的喊杀声中,他杀到了城中,来到了府衙附近,那里便是公孙度藏身的地方。
“也不知那公孙老儿跑了没有……”带着亲卫,张辽一边念叨着心中担忧,一边走向府衙。
可到了府衙,他却无法确定自己的运气到底好不好了。
幸运的是公孙度绝对没跑;不幸的是他不是第一个到达这里的右军。
张合也到了……
望着正在四处查探府衙防御弱点的张合,张辽两步走过去,一把拉住张合的披风抱怨:“张儁乂,你就是这么做内应的?我把城攻破了都没看见你人,你干什么去了?”
“误会,文远这是误会。”张合吓了一跳,见到张辽赶紧解释,“朝鲜城防守这般严密,我怎么可能混进来当内应……”
“当时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你管我要兵的时候我给了,你有其他的计策为什么不在那个时候说?”张辽根本不想听解释,直接出言打断。
张合见张辽气急,无奈之下指了指自己身体道:“这你还看不出来吗?我这身装扮和出时一样吗?倒是你,竟然能两日之内攻破城池,着实厉害呀。”
“少废话!”张辽根本不想回忆自己白痴一样的行为,看了看张合那一身光亮的甲胄和崭新的披风,很是疑惑地问,“你这身装备……怎么看着像是水军将领的?”
“嘿!你眼神真不错,就是水军将领的,这披风还是我从甘兴霸那里抢来的……”张合抽着嘴角,讲述起自己那段倒霉的经历。
原来那晚偷袭张合的不是别人,正是负责截杀公孙家信使的甘宁。
自从马铭回到邺城后,甘宁饱受弹劾,一众文官大有一把弄死他的意思。
王弋当然不会在大业未成之时干掉自己的水军大将,关键时刻周瑜站了出来,将大部分罪责揽在了自己身上,收获了河北第一柄罪剑。
而周瑜讲义气、识大体的举动则为甘宁赢得了一次戴罪立功的机会,王弋将水军全部交给甘宁,让他务必拦截所有公孙家的船只。
甘宁这辈子最看重的就是义气,拦截任务完成的相当出色,几乎将公孙家外逃的大船全部摧毁。可他也完成的过于出色了,后来见到没什么船只了,干脆让水军舰队堵在海口,连带着将列水和带水过往的船只都给灭了。
张合的小船队是甘宁多日以来好不容易才现的新船队,当然不会放过,等水军现是自己人后拼了老命才将张合那帮人捞上来。
张辽听完哭笑不得,问道:“原本的计划是偷袭朝鲜,你去那里做什么?”
“朝鲜要是能突袭当然是最好,可要是偷袭不了我不得另寻他策?”
“那你寻到了什么计策?”
“看那里……”张合指了指远处。
直到此时,张辽才现远处一些右军士卒正看押着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