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目睽睽之下和裴玉良勾肩搭背,他是不是忘了自己来这干嘛的?
裴余良是裴寂的子侄,难道说父皇跟逍遥王打好招呼了?
严逸并没有在乎这些人的看法,他现在心里多多少少有了些猜测,可这些人老奸巨猾。
如果真有收条,想必字迹也会仿造的一模一样,很难查出什么线索,与其跟他们在走廊扯皮,不如从裴学监下手。
两人勾肩搭背的走进办公室,一股恶臭差点把严逸熏跑,严逸堵住口鼻:“裴学监这……”
什么情况??
堂堂前宰相的侄子不至于臭袜子满屋扔吧?
裴学监是傻了点,但也不是真傻子,严逸作为贞观学院建立者,和他告学子的状那不是自讨苦吃嘛!
更何况他还不知道严逸打的什么主意,只好讪笑:“王爷莫怪!都是下人不尽心,下官这就让人来收拾。”
说完便转身跑出去找爹去了。
严逸打量起屋内陈设,这个裴学监不学无术但品味还不错,屋内陈设很是雅致,且目之所及都不算名贵。
走到书案前粗略翻了翻,无非是些儒术经典,一个和学院有关的教案都没有。
这家伙的小日子过得比自己还清闲,这是来学院养老了?
很快裴学监拉着一个老者匆匆赶来:“王爷久等了!下官就让他把这收拾一下。”
严逸看向老者轻笑:“这不太好吧?裴老好歹也是长辈,如何能当下人使唤?”
裴学监和裴父长的颇为相像,一眼就能看出他俩是父子,真当我傻呢?
裴父见自己身份暴露,赶忙赔笑:“王爷果真慧眼,草民来之前大哥曾对草民耳提面命,说有机会一定要和王爷好好学习。”
严逸见他们把裴寂搬出来勾唇:“太上皇也总和本王提起当初和裴老相处的如何融洽。
还和本王说若是有机会一定让本王多和裴学监亲近亲近。”严逸说到这故意停顿一下,见他二人面露喜色接着说道:“只可惜……”
裴学监心急:“王爷王爷!下官可从未参与他们做的恶事,大伯忠君为民,下官再不懂事也不会做出这种事啊!”
严逸挑眉:“哦?他们做什么恶事了?”
裴学监立马闭嘴,求救般得看着父亲。
裴父心里直叹气,自己这个儿子怎么总是管不住那张嘴,什么时候能让自己省点心。
且不说像王爷一样,但凡他有王爷十分之一自己就瞑目了。
裴父沉默片刻长吁一口气,似是下定了决心上前躬身一鞠到底:“王爷!草民愿意为他们做的恶事作证,还望王爷能放我父子回乡。”
他是看出来了,这个王爷还是顾忌太上皇和大哥的交情,不然也不会把他儿子单独叫过来。
他现在已经不指望儿子能留在学院出人头地,只要王爷愿意给他俩一条出路就行。
负隅顽抗真要是惹毛了王爷,只怕这点交情也消耗殆尽。
“其实本王也不是啥弑杀之人,人情世故嘛!太上皇的面子本王自然要给,不过还得看你们交代的价值够不够。”严逸轻笑。
裴父看了眼儿子,裴学监这才来到书架前踮起脚从最上面拿下一个木盒递给严逸,打开一看是几本厚厚的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