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书生也回到赵公子身边,两人负责清灰,实干冶炼厂很落后,没有什么酸类清灰项目,需要人钻进锅炉里将灰铲出来。
昨天他们都是看着之前的老工人示范,工作不难,就是很累,一个进锅炉铲灰,另一个运出来倒掉。
说实话两个活赵公子都不相干,但是一个人又做不完。
好歹知道这是会要命的地方,赵公子想了想,“你铲灰,我运。”
推个车比铲灰的体力需求小多了。
纸书生没有什么意见,他卷起了袖子,当先钻进了巨大的、陈旧的锅炉地下。
锅炉下的清灰道很窄,需要蜷着身子走。
灰又大,赵公子刚进来就打了几个喷嚏。
锅炉肚大,走到内部就可以直起身子。
纸书生二话没说就开始铲灰,装灰的是一个安了两个简易轮子的车,人走在前面或拉或推都可以。
赵公子平时不做运动,光是钻个地道就累的浑身是汗。
他看着车里的大半灰尘,又看了看面色还是像纸人一样惨白的纸书生。
“我改主意了,你去运灰吧。”
纸书生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静静地看了赵公子片刻。
赵公子有些发毛,又想到在这个特殊的诡梦里纸书生就算想毁约也没办法,他死了对方也活不成。
想到这个他底气又足了。
纸书生放下铁铲,站起了身。
“好。”
想着纸书生在诡梦外的名气,赵公子眼皮不自觉抖了抖,“我先把灰铲着。”
说完他走过去拿起了铲子。
纸书生倒是没什么意见,任劳任怨拖着半满的推车从来的通道走了回去。
锅炉只剩赵公子一个人,但是他并不害怕,因为之前的两个工人就是这样分工的,并没有随时在一起。
一个去运灰的时候另一个还在锅炉里工作,没有问题。
纸书生拖着推车走的声音很大,赵公子就扔了铲子,他想休息一会。
结果没等他找个干净的地方坐下,他就觉得有哪里有些不对劲。
几分钟后,他发现了问题。
锅炉内部似乎灰尘比之前更多了。
眼前更模糊了,呼吸也逐渐困难。
推车的声音还有,听上去即将离开锅炉,赵公子张开嘴想喊纸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