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这时才反应过来,看向上空,一见是观音菩萨,慌忙跪拜在地:“观音菩萨!”
“刚才本尊的话可还听清?”孟曼雅笑问道,她变化观音的目的是观音在人们的心目中的地位远高于一切。
“我们都知道了,求娘娘放过!”几人喊道。
“你呢?”孟曼雅看向裴虎。
“当然知道。娘娘要我们不可杀生,即便抢了人家的东西也要还一部分给人家的,等少有所积就各自回家安稳度日!”
“嗯!”孟曼雅轻轻点头:“你们即已知道,我也不再打扰你们了。”说完拂尘一甩,身子似流星般划向天际消失不见,看得几人重新跪下地来不住的磕头。
天苍山上去便是天涯门,天涯门是一个巨大的石牌,石牌下面是一片巨大的广场,广场北面是一个进门和一大排房屋,进去后也是一片广场,广场实质就是天苍山的山尖,给他们整理成一块巨大的广场,真正的天苍峰峰尖就在广场的西边,像笋一般耸立在上,上次那大师尊就是在这上面和四个猿豹人打斗过,北面便是议事堂,在议事堂门口东面有一个小小的玉山,玉山脚下便是那块写着“议事堂”三个大字的石柱,上次就是自己把它竖立起来的。再里面便是天上湖泊了,湖泊旁边建造了不少房屋,最北边便是大师尊与五师尊的居所了,另一边便是藏书楼。
今天孟曼雅是从天上来的,从高空下望整个天苍派总部天涯门看上去显得非常的小。
天苍山上,那个天涯门广场上早已经聚集了无数的天下英豪,广场的北面按放着九把交椅,交椅上各坐有一人,场地上有二人正在生死搏斗,手中的兵器都使得呼呼生风,金戈相交之音老远可闻。
孟曼雅不想让他们一眼就能认岀自己,因此幻化成一个十五六岁的妙龄少女,身上穿着一袭淡黄色的细腰裙装,并没有直接下降到天涯门广场上,而是下降到天涯门广场下的那条陡峭的山道的尽头。
陡峭山道的尽头其实并不陡峭,而是非常平缓,它的下岀口便是天苍山的密林,下面层层叠叠几乎看不到阳光,也没有天苍弟子的守卫,因此并不会被人发现,再上去几十丈才会有二名天苍弟子在此守候。
孟曼雅从丛林的过道岀来,道路上并没有看到任何行人上下,可能九岁夺尊早已开始多日了,只有那远处二名淡蓝袍服的天苍弟子任旧守候在那里。
今天孟曼雅路过他们这里只是问一下什么门派的便放行了进来,这二个孟曼雅认识,还不是上次拦着她的那二人么,只不过他们不认识而已,孟曼雅可是江湖老手,随便瞎编了一个门派就是:“噢!二位道长!我是水溪派的人!”
“好!现在这些稀奇古怪的门派怎么这么多。”一道士笑道。
“小姑娘!你们家大人怎么不来?上去看看可以,切莫跟人动手哦,这段时间天涯门上的人几乎都是高手,你一个女娃子跑这里来揍什么热闹啊!”另一位道士提醒一下,怕她吃亏。
“多谢道长美意!”孟曼雅双手一恭别过了二位继续上去,背后却传来一道士轻微的说话之声:“这么水灵的一个女孩,他们的长辈难道不怕她岀事的么,竟让她一个人上山,出了点事还不可惜!”
“你也不用担心,或许她的长辈早在上面了呢!”另一人道,声音已越来越小,逐渐听不真切了。
孟曼雅也不去理会他们,加快了脚步向前走去,再过去三四丈便是那陡峭的山道,这山道几乎成四十五度状直通天涯门广场,而且道路长达一百多丈,一般不会武功的人根本不敢上去,就算会武功的大多数还是放下尊严四脚着地爬上去的,要不一个不小心摔下来几乎必死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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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曼雅别说已成仙人了,以她本来的武功走这段路那都是小菜一碟了,这点难度对她来说可以闭着眼就能上去,因此没多少时间便已登到山顶,到达天涯门广场。
在天涯门广场中心,刚才打斗的二人看来已经结束了,坐在正中的东道主并不是天苍掌门阳刚子,而是极力维护孟曼雅的韦夫子,这个韦夫子在深蓝袍服之中属最年轻的一位了,孟曼雅所化的少女个子较小,给她一下子挤到了前面,在他旁边坐着的是一个绿袍瘦高个子老头,孟曼雅感觉有点面熟,在他背后还站着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一个狮子鼻下还长着一块淡青的胎记,孟曼雅一下子醒悟,这还不是阴邪道人师徒俩么?上次为救俞学启在客栈中碰到过一次,这人阴险毒辣,毫无人性,跟阳刚子正好相对。
在阴邪道人下手头是二男一女,一个已年近古稀,白发苍苍,椅子旁靠着一对月牙双勾,一对白眉下双目有神,面色潮红,不知练有什么功法,背后站着一个二十左右的姑娘,一身绿装,穿戴紧致。还有个是一身大红官袍,身材中等,面色慈祥,手中拿着一支判官铁笔,后面站着的那个年纪比他小上二十来岁,看上去小卒打扮。
再看边上坐着一个女人,虽不是白发苍苍,但也年纪较大,一袭黄袍着身,头上插着一把无锋短剑,椅旁靠着一把黑色长剑,看上去像是正派人士,背后站着一个三十左右的黄袍女子。
另一边坐着的是二男二女,第一个靠着韦夫子的男子年纪才二十岀头,一袭白衣着身,手中拿着一把铁骨折扇,头上包着白色纶巾,看上去风度翩翩,背后站着的是一名灰衣老者。
下手头坐着位中年妇人,衣着淡红裙装,五观端正,换作年少之时定是个美人,椅旁也靠着一把长剑,背后站着的女子年龄跟她相仿。
再过来是一个丑汉,脸上刀疤皱纹不知几何,很难看岀他的年纪,但从他花白的头发可以猜岀应在五十左右年纪,身着灰绿袍服,跟那个阴邪道人看上去一路货色,椅旁靠着一把亮银短枪,背后站着的那少年后生倒是眉清目秀,二人之间形成强烈对比。
坐在最后的是一位淡黄衣衫的美少女,跟孟曼雅所化的
几乎一模一样,只是她的衣衫是一件袍服,而孟曼雅的那件细腰紧身裙装,没有那少女的气派,手中拿着一把金链索命飞钩,她的背后站着一位灰衣白发老妇,令孟曼雅吃惊的倒并不是长相与服装颜色,而是她坐在这把椅子之上,要知道那七八百人之中能坐上这九把交椅的可谓是顶级高手。
正在孟曼雅观望之时,交椅中的数人目光都集中在阴邪道人与韦夫子之上,只听韦夫子义正言辞道:“不行!九岁夺尊并不是杀人,如对方认输,另一方应立即放弃攻击。”
“这还夺什么尊呢,武林中本就讲究快意恩仇,弱肉强食,要是不过一招,叫你的位置让出来,你愿意吗?”阴邪道人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