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笑,又问:“一块钱,还真是资本家。还有吗?”
“有啊!我敢说,就怕你不敢听。”
“我有什么不敢听的。”
“那你把耳朵凑过来。”
她把耳朵凑过去,他说了一大段什么,她听完,满脸写着一言难尽,半信半疑地问:“你讲真的?”
他一本正经吃着桃子,语气却细思极恐:“你看我像开玩笑的吗?”
“周止,你好变态。”
“我这叫未雨绸缪。”
路辛夷又看了一眼手里的桃子,顿时觉得不香了。
……
周止吃完桃子,转身又要上车:“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后面的日子就这么过吧,反正你跟我,这辈子也就只能这样了。谁让咱们俩都没出息。”
“我这辈子确实活得很不开心,很不自由,我爱你,所以我愿意成全你,但我没那么伟大,我给你的东西都不是无条件的。我本质上就是一个商人,我也从来不做亏本买卖。所以,你别想逃!你也逃不掉!”
“既然说开了,那就没什么好遮遮掩掩的了,我现在很累,我要回家休息了。至于你……”
他看她几眼,见她还盯着那只吃了一半的桃子,似乎是还在为他刚才的某个安排心有余悸,微不可闻地笑了一笑:“随便你吧。不过你想好,你要是回家,肯定没你好果子吃。我记得岳奇峰那件事的时候,我就说过,你再敢跟我提分手,我不会放过你的。所以你回家前,最好想清楚。”
“当然,你也可以现在开车逃回明州那个小房子。不过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你自求多福。晚安,路医生。”
他这般语气情态,和平时温和谦润的样子完全不同,十足像个无赖。
说完,手放在车把手上,拉开车门。
她忽然将手里的半只桃子砸过去,正好砸在他肩头,水蜜桃的汁水沾到了他的西装上,溅在他脸上。
他拿手背轻轻擦了擦侧脸上的桃子汁,转头看她,命令的口吻:“过来!”
她一动不动,眼睛看看天,看看地,看看田野,就是不看他。
“死犟!”
他忽然快步走到她面前,抓住她双臂,抵在车门处,用身体圈住她,双手撑着车身:“还跟我犟,是吧!”
两人靠得太近,他看着这张日夜思念的脸,目光从她眉眼慢慢往下,落到那片薄薄的唇上,下一秒,忽然吻了上去。
她没有任何矜持,很热情地回应着这个吻,慢慢加深,一步步地化被动为主动,喉间不时溢出几声难耐的低吟,勾得他几乎难以自持,不得不松开她。
夜风温柔拂过,她额前的碎糊在嘴边,眼睛直勾勾盯着他。
他好不容易才找回丢了的呼吸,目光灼灼盯着她:“跟我回家。”
她双手还勾着他脖子:“要回家算账啊?”
“当然要算!”
“那你要跟我分手,这个怎么算?”
“是你要跟我分手!”
“我没有要跟你分手啊,谁跟你说我要跟你分手了?谁说的?我只听见你跟我说,你要跟我分手。你,新创集团董事长周止,卸磨杀驴,利用我上节目秀恩爱,稳定股价,现在卸磨杀驴,要甩了我。还要监视我,还要送我精子给我生孩子!这些东西说出去,你猜外面人会不会说你是个变态!你就是个变态!”
她用力捏起他脸上的肉:“还有,你给我听好,我不是来跟你说分手的!”
周止:“你少来马后炮!没用!我还不了解你。”
“我是来告诉你,我面试通过了!我下个月就要去安真医院报到了!”
周止愣了几秒,摸摸她额头:“你没烧吧?”
“你才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