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郑橘子很坚持。
这事只要牵扯到与她有关,那不管她做了什么,最后的源头都要追寻那个梦究竟是怎么来的。
根本就说不清楚。
她有为国的初心,但没有郑耀祖豁得出去的决心,就当她是意外现那些宝藏的热心群众吧。
奖状又不能让她评三好,有什么用?
小学、初中她都没有评上一次三好学生,高中估计也没戏了。
“事情能够完美解决就是好事,我又不缺钱,奖状这东西对我来说也没什么很大的意义,没有关系的。”郑橘子表现得完全不在乎。
郑耀祖自然知道真的要说明白梦的事情来会有很多麻烦,这麻烦还不是说得清楚的。
不然肯定是要给郑橘子申请功劳的,现在也只能如此。
“你别拉胯个脸,都是为了国家,你没有欠我的,国家也没有欠我的,重要的是为祖国清除害群之马,减少国家历史文化的损失,一张纸的事情没啥好遗憾的。”郑橘子是真的不遗憾,还因为这件事情能顺利解决没给自己带来麻烦而沾沾自喜。
你说上战场自己能有多不怕死,或者面对严刑拷打自己的骨头能有多硬,郑橘子对自己的信心不大,只有事到临头才能检验。
但是最基本的正义心她还是有的,能有机会为祖国贡献一份力,这份力还有价值,她觉得自己棒棒的,这种满足感就是最好的回报了。
郑耀祖感觉这个堂妹有种古人高风亮节的感觉。
当初在布艺厂听她给洋人推销东西的时候他就有这种感觉。
虽说国家建设很希望有外资的投入,在政策上也有所扶持,但是很多地方在引进外资的时候多少表现得有些卑躬屈膝。
没办法,改革开放,一些人去了国外再回来,一个劲的说外国的月亮格外圆,还有的人只是听说,就觉得只要是外国就比华国好,对待外国人没骨气的跪了下去。
不像她能让人感觉到那种骨子里的不卑不亢,与对方是站在一个平等的位置上的。
郑橘子没想到自己在便宜堂哥的心里的地位拔高了这么多,如果可以她希望自己能够再长高几厘米。
“你今天来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件事情吗?”
虽说两边隔得很近,但都是杜芳和郑维阳来往走动多点,除非过节请吃饭,不然他都不会过来,见面也是在爷爷那边见面。
郑耀祖自然记得自己过来的目的,道:“判决书下来了,爷爷想要去拜祭自己的那位战友,想问你去不去?”
郑橘子问:“爷爷的战友安葬在哪里?”
郑耀祖道:“在巨县,若是开车的话半天时间就能来回。”
“那我也一起去吧。”想了想郑橘子又问:“爷爷准备什么时候去拜祭呢?”
郑耀祖道:“要做点准备,大概在下个周末。”
郑橘子道:“是要把那些人的判决书都带过去吧。”
郑耀祖有些疑惑,“带判决书做什么?”
郑橘子也是疑惑:“带判决书烧给那个爷爷啊,不然爷爷是要准备什么?”
这时候大部分人家没有电脑,打印、复印都得要去专门的地方才能弄,这种内部文件更不会随随便便带出来,谁会想到烧判决书?
不过去拜祭故人本来就是想告诉他一个结果,郑耀祖觉得这法子简直太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