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建强从万永祥办公室下来,就来到了七楼。
这种情况,他可不敢不向庄书生汇报。
庄书生的联络员给他泡了茶,好言好语地请他坐下等等。
财神爷可不是谁都敢得罪的。
他知道庄书生办公室肯定有人在汇报工作,也就坐下喝茶,跟联络员聊天。
过了一会,教育局一位副局长从庄书生办公室出来,热情地跟欧阳打了个招呼,就离去了。
作为财政局局长,欧阳建强本来并不是认识这位副局长,他认识的都是委办局的一把手,副职基本都不认识。
也没必要认识。
但这个副局长跟他有点远亲,自然是个例外。
欧阳知道自己这个远亲想的是什么,无非是现在还空着的局长位子。
欧阳虽然没资格参加常委会,但会上的情形他很清楚,看来自己这位远亲还在锲而不舍。
之前欧阳也觉得不是什么大事,他向县长推荐过,后来他的这个远亲,又自己联系上了庄书生,据说走动还比较频繁。
可现在欧阳隐隐觉得,可能性几乎没有了。
万永祥顶着那么大的风险,将前面已经通过的人事全部推翻,一票否决,这是不管不顾了。
人一旦走到这种地步,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有着绝对的底气,另一种就是鱼死网破。
欧阳建强这些思绪,是在走向庄书生办公室过程中出现的,现在,他已经走进了办公室。
庄书生坐在办公桌后面没动,抬头看向他,微笑着打招呼,“欧阳,这么急着过来,有事吧?”
虽然两人穿一条裤子,但各自都很忙,要过来都会预先联系一下。
可这次欧阳事前没有联系。
“是有些事情需要向县长汇报,请您指示。”欧阳建强回答道。
庄书生扔过一支烟,自己也叼了一根,点燃后才说道:“什么事,重要吗,说吧。”
“也不是很重要,就是感觉有点不对劲。”欧阳斟酌了一番,才说道。
他也不知道这事重不重要,但就是觉得要告诉庄书生。
庄书生没作声,吐出一口烟,盯着他的嘴,等着下文。
“万永祥忽然让我去他办公室,东拉西扯的,最后问到了福利厂的事,还让我们财政局书面上报,说是要让宣传部组稿宣传我县关爱妇女,维护妇女儿童合法权益。我觉得这事好像有什么不对,可他是书记,还说这个事,要当作一项政治任务来完成。我拿不准是什么个情况,所以来向您请示。”
欧阳把事情说了,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
反正这事他是听领导的,现在把情况汇报给领导了,至于后续怎么做,他还是听领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