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武安刚刚费了一番时间让马队的人集合完毕,马匹还未来得及跑动起来。
就在这时,他抬眼望去,朦胧的月色之下,只见一大群人骑着马如汹涌的潮水一般朝着他们这边疯狂奔腾而来。
那密密麻麻的身影在月色的映衬下,显得愈恐怖。
“所有人跟我冲。”
情急之下,楚武安脸色涨得通红,脖子上的青筋根根凸起,他声嘶力竭地大吼着。
同时,他高高地挥舞起手里那把锋利沉重的弯刀,毫不犹豫地带领着手底下的马队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
只是这短短一段距离,实在是不足以让座下的马提升到足够快的度。
侯良手底下的奴隶马队,以二十个实力最强的一流武者打头阵。
他们手中紧紧握着寒光闪闪的长刀,眼神中透着令人胆寒的冷酷与视死如归的决绝。
马匹在他们的驾驭下急奔腾,马蹄扬起漫天的尘土,仿佛给他们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当双方的马队如同两座移动的山峰轰然碰撞在一起时。
那一瞬间,刺耳的金属猛烈撞击声、马匹惊恐的嘶鸣声、战士们愤怒的喊杀声。
犹如无数把尖锐的利剑,直直地刺入人们的耳中。
奴隶马队的一流武者们挥舞着长刀,那刀光在清冷的月色下闪烁着冰冷无情的光芒。
每一刀下去都带着呼啸的风声,仿佛能将空气都撕裂开来。
“铛!”
精铁长刀终归是精铁长刀,被对方的下品兵器或者中品击中以后。
不是出现一大个缺口,就是断掉了一截。
毕竟在这样生死攸关的厮杀场面,每个人最少都会使出九成以上的力道来。
如果不是因为手里兵器太差,奴隶马队这边估计还要少死一些人。
毕竟精铁横刀可无法让一流武者和二流武者挥出全部的实力。
而楚武安率领的马队,此时情况更是不好。
对方马队由于身下的马尚未充分奔跑起来,在这凶猛撞击之下,他们瞬间就吃了一个大亏。
不少马匹被撞得前蹄猛地跪地,马上的战士猝不及防,直接被巨大的惯性狠狠地甩飞出去。
在空中划过一道狼狈的弧线后重重地摔落在地。
有的战士瞬间被长刀无情地划过,鲜血如喷泉一般瞬间喷涌而出,将他们身上的战甲浸染得一片鲜红。
反正当两方激烈厮杀一个回合以后,楚武安原本五百人的马队只剩下两百多人。
战场上弥漫着浓烈刺鼻的血腥气息,令人作呕。
剩下的战士们有的脸上被划出了深深的、狰狞的口子。
鲜血如同蜿蜒的小溪顺着脸颊不停地流淌;有的手臂受伤,伤口处的肌肉外翻,鲜血淋漓。
但他们依然紧紧握着武器,不肯有丝毫松懈。
还有的因为马匹受伤而摔倒在地,幸好没被马蹄踩死的人,咬紧牙关迅的爬了起来。
要是爬不起来的话,等下双方马队再次冲在一起,他们想逃都逃不了。
楚雄面色凝重地指挥着一群手下迅行动起来,他们紧密地排列在一起,形成一道坚固的人墙。
牢牢地拦住了庄门口处那片狭窄的空间。
每个人的眼神都充满了决绝和坚定,仿佛要用自己的身躯挡住一切来犯之敌。
然而,当那汹涌澎湃、气势磅礴的马队如潮水般席卷而至时,这些人的视死如归却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面对着如狂风骤雨般疾驰而来的马匹,人墙并没有起到丝毫阻挡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