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眼看要到,他准备来个氮气加漂移,虽然爆缸的可能,但可也能一招致敌。
但也就是在这儿,陈柔也准备致他于死地。
而且他虽然有氮气那个大杀气,可不但想杀人,还想在杀完人之后能跑掉,就不想车废掉,做事难免会保守一点,可陈柔不一样,一台5块的车而已,她想扔就扔,随便扔。
说时迟那时快,已经到Z字路段了。
Z字路段,也是机车比赛方面有名的夺命车道。
小泉兵丁一把拍下氮气按钮,在陈柔减时朝着她撞了过去,脚也同时伸了出来,要把她从车上踢下去,让她落下悬崖。
她没有氮气加,更何况她已经必须拐弯,也必须刹车了,所以在她刹车的瞬间小泉兵丁踢到了她的身体。
但也就在同时她单脚立地,提车一个18o度的原地调头,而她的前轮已经在水泥坡面上了,可是她竟然把车给骑上去了。
骑机车上墙,小泉兵丁也得问一句:物理学不存在了吗?
因为她够快,平衡掌握的够好,几乎是在一瞬间,她就完成了一个借住水泥坡面的,弧线式的调头,这时小泉兵丁也才刚调过头,因为一铲不中嘛,在刹车。
那恰是他想要的完美滑铲。
她双脚已然离开机车,一手撑着地面,另一只却还在加油,然后一整架改装过的,带着轮胎的力量和惯性的机车朝着小泉兵丁狠狠砸过来。
飞旋的轮胎将他的机车打离地面,向上飞起,他也不受控制的飞了出去。
等他看到的时候,那块纯钢质的,上面写着‘减慢行’的标牌已经在他眼前了。
他是以一百多码的高在向前飞的,路牌竖在那儿,可不会躲他。
他想躲也已经来不及了,只觉得腰间一凉,他越过了路牌,但是一分两瓣的方式。
因为路牌高够,够显眼,山上不论老的还是小的,各位有钱阔佬们,不论是举着望远镜的,还是肉眼观看的,只要是当时没眨眼的,全都看到了。
一帮老爷子看着路牌成了红色,被吓的生生倒退。
包玉刚和吴秉豪为了看的真切,是站在车顶上的,眼看他们的一个师父变成了两个,包玉刚还好,站得住,吴秉豪当场腿软,直接摔到了地上,一声大叫:“妈咪!”
郭扶正正在找地儿躲呢,因为小泉兵丁是他介绍给包玉刚的。
比赛时耍赖扔钉子,最后还被一切两瓣儿,他这可真是,马屁又拍到了马蹄子上。
要说一帮阔少们平时玩的骑着机车,比如摇摇屁股抖抖头,再放慢度,等到同伴并肩时击个拳,那只能叫宝宝车。
而真正的机车当飙起来,一百二三,甚至一百五六的度,人一旦脱离了机车,不论撞向任何东西,都是致命的。
更何况路上多的是路牌,一旦撞上去,那就是一块肉饼砸到了案板上。
机车的血腥,机车的可怕,此刻他们终于亲眼见识。
一帮女孩子不忍细看,全用手捂住了眼睛,聂涵站的位置看不到陈柔,以为她也出事了,哭着喊着就往下冲了,聂嘉峪和聂嘉峻一看姐姐走了,也以为出了事了,连哭带嚷,呼啦啦的往下跑。
同一时刻,陈柔摘下头盔,回头遥望山顶,因为距离远,也因为树木的遮挡,她只能看到隐隐绰绰的人,看不到具体都是谁,不过她看到了,有人举着摄影机。
想了想,回头微笑,她朝着山上比了个剪刀手。
那是她这种九零后比较喜欢用的拍照手势了,跟大家打个招呼吧。
……
也是同一时间,摄影师正在狂拉焦距,聂钊也盯着镜头在看,他太太有没有受伤。
就仿佛心灵感应一般,她在镜头拉到的那一刻突然转身,朝着镜头眨了眨眼睛,并比了个V字手势。
Victory,胜利,大英帝国,丘吉尔相曾经最喜欢的手势。
意思是,胜利永远属于女王,但在陈柔这儿,它的涵义被改写了。
在香江这片土地上,胜利永属聂钊的女王,陈柔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