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志同会的管理下,潞城的居民们无不觉得满足,能吃饱还有活干,不被侵扰,他们就是最幸福的。
不过到现在也不曾见到那志同会领头的人在他们潞城露面,给他们做出什么安排,许多人担心现在的日子只是南柯一梦,忍不住的去打听。
齐兆书他们得了空闲,早来过潞城,齐兆书和鹿闻笙他们难得放松,坐在屋里闲聊,柳霁谦在旁边陪着。
志同会抄过那些豪强的家产,现在富得流油,一些有收藏价值但是不好卖出去的物件,便留着供大家清闲时候娱乐。
齐兆书去申请了棋子过来,据说是拿一种特殊的石头制成的,入手温凉,不过鹿闻笙不太懂围棋,所以下棋的是齐兆书和柳霁谦。
“现在城里的居民着急的很呢,你倒是不急。”
这些事情鹿闻笙从不仗着身份插手,他觉得专业的事情有专业的人来做,他知道再多也只是纸上谈兵,建议可以,指手画脚却是要贻笑大方的。
平时只是帮他们做一些文书工作,或者补充一下思想框架,不过关于潞城安置的这件事,他不去城里都略有耳闻了,可见齐兆书这一番,将潞城的居民钓的难受。
不过对方这番镇定的样子,鹿闻笙有些感慨和欣慰——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他就知道,鸿鹄难困,京城爪牙的黑手,留不住他的。
其志高远,欲凌九霄之上,瞰天地之阔,凭风振翅,破云穿雾,无畏风雨之阻,引吭高歌,声震林樾[yuè],无惧霜雪之寒。
“我们直接给予的,终究是比不上他们求来的珍贵,再等等便是了。”
现在做了领导,话说一半和当谜语人都是无师自通吗?听到齐兆书回复的话,鹿闻笙喝茶的动作顿了顿。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这边给予的吃食只是一种保障,后面提供的工作便是关键,怀修此举甚好,而且是他们主动求来的,这更不一般。”
鹿闻笙:“???”提供什么工作?他们两个在打什么哑谜?有什么是他不能知道的吗?
小炉烫茶,烛泪斑斑,齐兆书和柳霁谦对坐棋盘,齐兆书执黑,柳霁谦执白,棋子置于指尖,两相对峙。
白棋起初看似处于下风,仅在棋盘一角偏安,然而其布局暗藏玄机,随着棋局的推进,白棋如同一支奇兵突起,棋子错落有致,犹如一条矫健的白龙,蜿蜒游动。
那白龙的龙头迅猛而坚定地直冲向黑棋的腹地,恰似闪电划破夜空,气势如虹,锐不可当,直接冲破黑棋重重防线,直捣核心要地。
白棋之间相互呼应,形成了一张无形的大网,将黑棋逐渐困在其中,随着白棋的步步紧逼,黑棋陷入了绝境,难以扭转乾坤。
打眼此局,诸子死尽。
柳霁谦这个元婴的大佬用心起来,头脑自然是齐兆书三头六臂也比不了的。
见自己输了,齐兆书也不意外,反倒是笑了:“棋盘之上,白棋乃天下众生,为志同会也;黑棋则为诸般顽固之压迫势力。
白棋初时势孤力薄,然其韬光养晦,步步为营,出击果决。终能扭转局势,乾坤易转。足见吾等亦如此,此天下,终属众人也!”
他似乎真的是这么想的,竟然隐约有些兴奋。
“千千万万个我们,终将冲破桎梏[zhìgù]”
“天下乱局,八方风雨,汝敢安然危墙之下,为民搏江山一隅,笔耕不辍,以文为刃,破愚蒙之阴霾;凭理作锋,指奸佞之恶行。
每至夜阑,孤灯相伴,研墨成章,皆为苍生呼号;每逢朝露,广纳贤才,筹谋方略,皆为黎庶绸缪。纵有千难万险在前,亦未改其初心;虽遇百般阻挠于途,仍坚守其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