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风急声道:“我现在最担心的是,淳于琼会不会为难嫂夫人与阿鹄!”
沮授笑道:“劳子虎挂心,今日一早我已把妻儿送出城!”
赵风大笑,看来是我瞎操心了,公与之智,百倍于我,自然早有准备。
“公与,我妻儿也是你安排接走的吧?”
赵风先替沮授担心家小,现在才想起自己的妻儿。
“姐夫,是郡丞让我昨夜接走阿姐和旭儿的!”黄骆邀功似的说道。
听到妻儿安全,赵风感激地看向沮授道:“公与,真定肯定回不得了,你有什么打算?”
沮授杵剑,反问道:“子虎你呢?”
“我?”
赵风一怔,这个他还没有想过,稍作思索,坚定道:
“我这个身份,留在冀州只会给二郎惹麻烦,我打算去代郡!”
“公与兄,你也与我一道吧,二郎要是知道你去了代郡,一定会非常激动,你们也曾并肩作战!”
“是啊郡丞,当年二郎还在真定时,和你最合得来!”黄骆连忙附和。
沮授也知道,得罪了袁绍,他也不能待冀州了,说道:“好!我与子龙也数年未见了,和你们一道去代城,见一见老友!”
……………………。。
灵丘。
坐落在群山之中的灵丘城外,灵丘令朱富,还有其弟朱贵,两个圆润的胖子,正领着一队小吏,在城东官道旁静静等候。
“兄长,站要有站相,坐要有坐相,你这挺着个肚子像什么样?”
官道旁,朱贵双脚并拢,双腿挺直,身躯微微前倾,显得非常恭敬。
当他看到兄长朱富,一手插腰,还挺着个大肚子,非常不满的说道:“尊重懂不懂,能不能走点心?”
朱富一听急了,最近一年,他老是被朱贵教育,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弟弟。
“老二,为兄现你,越来越膨胀了啊?主母将代纸生产交给你监管,可没有让你监管我,为兄才是灵丘令!”
朱贵看着兄长,牛气哄哄道:“兄长,你是灵丘令,我还是灵丘代纸生产总管,你信不信俺不给你缴税!”
“嚯哟!”
朱富没想到自家老二蹬鼻子上脸,还威胁上我这个兄长了,捋起袖子道:“不收拾你,你都分不清谁是兄,谁是弟了!”
朱贵一见,也捋起袖子:“兄长,别以为我干不过你,以前我都是让着你的!”
“老二,今天为兄不给你高低来一顿,他们都看不起我!”
“兄长,今日我这个代纸总管要是被你揍了,我还要不要面皮?你可不要逼我!”
富贵兄弟俩,火药味十足,摩拳擦掌。
“啊呀呀!”
朱富怒了,双手成钳,扑向朱贵。
朱贵夷然不惧,与朱富互掐起来。
从远处看去,就是两坨肉球在地上打滚。
跟随二人的一众小吏,见怪不怪,富贵兄俩隔三差五总会互掐一架,他们都看腻了。
“嘚嘚嘚…”
富贵兄弟俩在地上扭打一团,西面大道上响起密集的马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