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部落内,难楼对左右道:“去把阎柔叫来!”
少顷,阎柔进入难楼王帐,右手放在左边胸前,躬身一礼:“领!”
难楼烦躁地摆手:“邢举那狗贼不知是现什么,还是对我防备太深,不愿进入部落,让我与他在部落外燃福灯!你说,这当如何是好?”
阎柔思忖片刻:“不管邢举现异常,还是防备太深,只要他来了这里,就是我们杀掉他的机会!他要在外燃福灯,我们就答应他!”
“你可想过,部落外空旷,不一定能得手!”
难楼忧心忡忡,他要的是一击必杀,不想出现任何纰漏。
“大王!”
正在这时,帐外响起一声急呼。
二人齐齐望向帐门,难楼对帐外道:“进来说!”
帐外之人入内,急声道:“刚刚我们抓到一个汉人,他说邢举的数千大军正往我们的部落杀来!”
闻言,难楼一下从坐席上跳起,难怪邢举不进来,原来是我方暴露了!
阎柔浓眉皱起,他感觉有种阴谋的味道,邢举察觉乌桓人聚兵有可能,邢举要反击也正常。
可在这样的紧要关头,又抓住一个汉人,得知邢举聚兵杀来的消息?
这让难楼的谋划,与邢举的谋划都浮出水面,双方都清楚。
一瞬间,阎柔猛然想起了鹬蚌相争的故事。
“传令诛杀邢举!”
难楼嘶声大吼,这个时候,只能硬干了。
阎柔没有阻止,躬身退下。
随着难楼一声令下,载歌载舞的部落里,瞬间大乱,一顶顶穹庐里,冲出一队队杀气腾腾的乌桓青壮,乌桓老弱妇孺则躲入穹庐之内。
“呜呜!”
紧接着,号角响起,一大群乌桓人策马杀出部落。
邢举从见到部落里大乱时,便领着人退后了。
在数千乌桓人冲出部落时,邢举与乌桓人起码拉开了两里的距离。
邢举打马急奔向宁城方向,跑着跑着,邢举马降了下来。
“呜呜!”
因为,邢举的数千大军也来了!
“立阵!”邢举勒缰驻马,高声嘶吼。
不管是鲜卑人,还是乌桓人,都是马上民族,骑射是他们的优势;本来邢举打算在难楼部落外先拖住难楼,等他的人靠近难楼部落后,断了乌桓人的马腿,灭了难楼。
而今,难楼居然现他的人杀来了,邢举也有骑兵,可仅仅一千骑,另外四千人都是步军。
邢举深知,两条腿是绝对跑不过四条腿的,那么想要跑回宁城据城而守,绝对不可能。
当然,邢举可以不管四千步兵,带着一千骑先跑路,可邢举很清楚,若是没了这四千步军,他就完了,上谷也不再属于他。
故而,今夜唯有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