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柔手中大枪挥刺,挑飞面前拦路军卒,对着前方大声喝问。
“哈哈哈!”
龙且飞驰迎来,仰起粗旷的面目,哈哈大笑道:“吾镇守边疆十余载,食汉粮,奉上令,只知闻令而战!”
阎柔冷哼一声,喝道:“既是如此,休怪我手下无情!”
“小儿休要张狂!”龙且一紧手中长刀,迎上阎柔。
须臾间,两人相遇,阎柔起手一式中平枪,携带战马的冲击力,挺刺而出,铮亮的枪刃反射月光,醒目森寒,直取龙且胸腹。
龙且手中长刀,带着月华,一记撩斩,荡开长枪;随即,趁着刀势,反手一式拦腰斩。
阎柔收枪格挡,长刀“铮”的一声斩在精铁枪杆上,溅起星火。
挡下这惊魂一刀,二人身位拉开,阎柔扭身回刺,直击龙且下腰。
龙且不愧是在北疆征战十余载的悍将,一个娴熟的马腹藏身,避过长枪。
然而,龙且还来不及拔马回战,紧随阎柔的乌桓骑兵,却已迎面汹涌而来。
在极奔行中,想要躲过迎面而来的骑兵洪流,显然不可能,龙且夷然不惧,挥舞手中大刀砍向一个个乌桓人,口中嘶吼连连,杀得浑身浴血。
另一边,阎柔也不好过,他对上了一千幽州突骑,突骑的战斗力是毋庸置疑的,个个骑术了得,身着铁甲,且沙场经验丰富。
对上这样的骑兵,阎柔根本不敢与之纠缠,只能极冲突。
一时间,战事再度胶着在一起,双方杀得旗鼓相当。
难楼见战事胶着,心头滴血,这样拼下去,得死多少人?
可是,已经没有退路,从一开始就没有退路。
“儿郎们,诛杀邢举!”
难楼抽出宝刀,带着最精锐的五百亲卫加入战斗。
历史对难楼的评价是勇猛多谋。
如今,难楼多次想用代价最小的办法,诛杀邢举,可见其谋。
至于勇猛嘛,对上赵云,有心理阴影的难楼不敢上,但对上邢举,难楼无惧。
难楼作为领,亲自加入战斗,犹如对乌桓骑打了一记强心针,士气如虹。
另外一边,邢举面沉似水,他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兄长邢纪,当年出任并州西河太守,死在了南匈奴人手里。
他忽然觉得,他两兄弟似乎与胡虏上辈子有仇一样,他也遇上了胡虏造反。
想到三年前死去的兄长,邢举有一种深深的恐惧;他不禁在想,以当前的苦战,就算今夜击败了乌桓人,伤亡必定惨重,届时赵云来了,我拿什么对抗赵云?
越想越恐惧,这是一种无力的恐惧。
邢举抬看了眼森冷的月光,浑身彻骨的寒,今夜与乌桓人拼成这样,我不仅没有力量抵抗赵云,更没有与袁绍结盟的资格。
走!
是唯一的路!
至少,还能活着!
月光映照刀光,激烈的厮杀还在继续,邢举拔缰远遁……
………。。
宁城,校尉府。
从天黑之前,邢举领兵出城,在校尉府住了多日的殷通,决定等到天黑后,就翻墙离开校尉府。
因为只要邢举领兵去了乌桓驻地,必定与乌桓人爆大战。
至于,双方谁胜谁负,一点都不重要,因为半斤对八两的战斗,往往是最惨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