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谷军是边军,常年经历厮杀,又岂是邢举那百余亲信可比?
不到盏茶间,邢举百余亲信被斩杀殆尽,邢举被常威拽下马车,一脚踢翻在地,当日邢举就是这么踹他的。
邢举已到中年,被常威一脚踹飞,直接昏死过去,吓得邢举小妾也昏死在马车里。
常威上前一把抓起邢举的脚倮,拖着昏死的邢举往城内走,对左右大声道:
“邢举临阵脱逃,致使全军溃败,其罪当诛!告诉守城的兄弟们,打开城门,放各门外的兄弟们进城,严防乌桓奴!”
从古至今,军人都是闻令而动;邢举是上谷最高长官,掌控上谷八千大军。
今夜,邢举带着五千余人杀向南楼部落,剩下的三千人马,除了驻守在宁城以北七十里外野狐岭要塞的驻军,在宁城还有数百兵马,留守宁城。
邢举逃回宁城,自知背弃了作战的五千上谷军,便下令没有他的命令,不得开城。
故而,才有常威带着溃兵,躲在城门外堵邢举这一幕。
邢举被擒,城内驻军自然没必要与溃逃回来的近三千人对抗,纷纷打开城门,放溃兵入城。
一众溃兵回到宁城,连忙紧闭城门,防备乌桓人。
…。
城中校尉府。
邢举被常威拖着进城,身体在地上摩擦;此刻,浑身血淋淋的,面目全非,被绑在校尉府大堂的柱子上,气若游丝。
大堂里,聚集着几名披甲大汉,观其装束,应该是上谷军军中将领,常威也在其中。
几名将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显得有些茫然。
溃败回来,就把邢举捉了出气;气现在是出了,可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邢举毕竟是朝廷亲封的护乌桓校尉,就算临阵脱逃有罪,也轮不到他们处置邢举,如今这可是以下犯上,追究起来也是大罪。
一名黑脸大汉,对常威道:“常二,平日里,你主意多,也最机灵,你说现在怎么办?”
邢举被他们绑在面前要死不活的,副将龙且又战死了,他们几个司马,可做不了主!
常威闻言,望了一眼昏死过去几次的邢举;说实话,他有点后悔了!
不过,收拾邢举是他最先提出来的,也是他把邢举折磨成这样,再奉邢举这个长官自然是不可能的,除非想死!
常威想了想…。:“以前邢举,总让我注意代郡边界的一举一动,年前州府令过来,邢举置若罔闻,应该对代郡有敌意,不如我们向幽州牧投诚,反正我们也属于幽州牧管!”
迷茫的另外四人,顿时眼睛一亮,是啊!
我们幽州最高长官是幽州牧,何不直接投幽州牧?
黑脸大汉又道:“那谁去代郡拜见幽州牧?”
另外三人齐齐将目光投向常威,似乎在说;是你提出投幽州牧,就由你去代郡拜见幽州牧!
常威又看了一眼柱子上绑着的邢举,对四人道:“天亮我就去代郡,宁城你们守住,等我的消息!”
“他怎么办?”
黑脸大汉身旁一将,看着邢举。
“先关起来!”
……………。
视线回到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