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庭内,如棋盘纵横交错的沟沟坎坎,大斩骑兵马腿,使其滔天声势大折,冲入王庭内的鲜卑骑兵陷入混乱之中,很多人被后方骑兵活活踏死。
“嘶!”
没鹿回骑兵后方,窦宾闻报,不禁冷嘶一声,很是心痛。
但当他想到伊娄月那美妇,以及吞并拓跋鲜卑的希望,当即大喝:
“传令前部万骑,下马作战,誓诛赵云!”
另一边,伊娄月也收到前锋损失惨重的报告,当即下达中部下马作战。
她是了狠,不灭赵云誓不罢休,如一个黑化的魔女。
鲜卑骑兵下马作战,赵云在庭内设置的陷马陷阱,也基本失去作用,近两万鲜卑兵向南墙杀来。
但当鲜卑兵蜂拥至南墙外时,迎面就是如蝗箭雨,护甲落后的鲜卑兵如割麦一般倒下,惨叫声不绝于耳。
紧接着,鲜卑兵开始反击,纷纷张弓压制南墙内防守的数千白袍军,双方陷入远程弩箭交锋中。
窦宾听闻赵云在王庭内还构筑了壁垒和引水壕沟,顿时气得不行。
他恍然惊觉,拓跋力微那个小鬼,根本不应该将时间拖这么久,使得赵云在王庭内大筑工事。
这下好了,你个小鬼死球了,让你后阿大来替你吃苦!
游牧民族最不擅长的就是攻坚,而且也没有汉军的攻坚器械,一时间数万鲜卑人拥挤在南墙外,难进寸尺。
伊娄月气得浑身颤抖,了疯的让人攻打南墙。
一开始,还有气血上涌的鲜卑人向壕沟壁垒冲去,但跳入丈深的壕沟中,不淹死也失去了战斗力。
而且,面前还有高高的壁垒,几乎没有摸到壁垒,就被墙上白袍军射杀了。
鲜血染红壕沟,鲜卑人害怕了,他们也许不畏死,但畏惧毫无价值的白死。
随着时间流逝,任凭伊娄月如何激励士气,都没有鲜卑人送命式冲击壁垒,双方回到之前的弩箭远程交锋。
“运土填平壕沟!”
伊娄月赤红着眼,状若疯魔般的嘶喝。
窦宾很赞同伊娄月的主意,当即让中、后两部骑兵全部下马参与运土填沟,并且要求将王庭内陷阱全部填平。
南墙内,望塔上,阿奴见鲜卑人开始运土填沟,对赵云紧张道:
“他们一旦填平水沟,再堆齐那墙,就能奔马杀进来了!”
赵云面无表情,这是一个很浅显的问题,一旦鲜卑人将壕沟填平,再填一道齐平壁垒的斜坡,滚滚骑兵确实可以杀入南墙内。
但是,这里面有一个很关键的东西,那就是时间,鲜卑人需要不少时间才能完成这一切。
双方弩箭不停交锋,鲜卑人运土不停,丈深的壕沟越来越浅…。。
半日很快过去,天已经黑了,但鲜卑人没有停息,他们继续运土…。。
伊娄月、窦宾以及墙外的鲜卑人,似乎都看到了踏破南墙的希望。
南墙内,非常的拥挤,近三万鲜卑妇孺就占了好一片位置,里面还有牛羊战马。
此刻,一众鲜卑妇孺是兴奋的,她们似乎马上就要逃脱束缚了!
一众白袍军有些紧张,他们心里都清楚,照这种情况下去,数万鲜卑骑兵杀进来,只是时间的问题。
赵云依旧伫立在望塔上,伟岸的身躯似擎天之柱一般,他面目依旧没有一丝表情,只是远望着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