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骑兵败退,巴尔格被杀,这消息让豪格大跌眼镜,他满脸不可置信的问道:“贼军骑兵如此精锐??”
随后在详细了解战场的经过后,豪格才有些恼怒的说道:“巴尔格草包货色,竟然被人阵斩。”
不过在知道周军骑兵也已经大损,无力在威胁自己之后,豪格看着满八旗已大部渡过大江,一挥手道:“咱们过完江,蒙古骑兵再过,绿营兵最后过。”
豪格随即不再迟疑,登上船只,开始向着江对岸而去。
在这船上,豪格浑身感觉不对劲,摇摇晃晃的船只让豪格使不上力气,就在豪格刚刚所搭船只驶向江中时,远处传来了一阵阵的炮响。
大炮的声音传来,让豪格不禁的站起身,仔细的倾听着,好一会,豪格语气有些不安的问道:“这是不是咱们的大炮?”
二月的天气还带着些冷意,但是冷僧机额头上却冒出冷汗,他的嘴唇有些不自觉的颤抖,说出的话也带着些颤音:“一定是郑家的水师,冒着炮击也要拦截咱们!”
豪格听到此话,也不禁吓出冷汗,急声道:“快划!快过江!”
豪格话刚说完,远处肉眼可见冒出一个黑点,渐渐的黑点越来越多,那是郑家的船,远处传来的炮声依然没有停歇,豪格都可以看见有一弹丸砸在了郑家船只上,让那战船一阵晃动。
“快划!快划!”豪格急不可耐,恨不得自己亲自动手,推着船跑,划船的水手使出浑身气力,使劲的划着船,只是力道用的太大,刚划了会便有些竭力,豪格见此一把起一个在那甩手的民夫,自己亲自上阵划水。
陈尧策看着江面上密密麻麻小船,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开怀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哈,鞑子正在渡河,我来的刚刚好,刚刚好啊!传令下去,全前进,一进入射程,火炮便给我开火。”
别看郑家的船大,度比起小船来说还快了些,说时迟那时快,为的郑家船只率先开火了,运气好,第一就击中了一艘清军的运兵船,这船当即就破了大洞,水流不停的涌进船中,在船上的数十名八旗兵,仅仅是在水中扑通了两下,便沉入江中。
时间越推迟,郑军的火炮的越密集,许多正在江面上的清军,被郑军水师的火炮砸的七零八落,清军运兵的大部分皆是小船,只要被火炮击中那当场便是四分五裂的下场,便是没有直接击中,炮弹落的近些,掀起的大浪花也能将一些小船掀翻。
这些八旗兵,基本上都是旱鸭子,只要一落水,便如秤砣一般沉入江底,郑家的战船一出现,南岸的清军吓的立刻停止登船。
豪格此时已经即将靠近对岸,冷僧机不禁的露出喜色,可惜乐极生悲,仅仅离江岸四五米远的距离,一弹丸砸进了船中,当场将豪格的一名亲卫大腿砸断,血肉飞溅,而船只也不停的在漏水。
这吓的豪格不知所措,冷僧机对着江岸边大呼道:“快!快!把船推过来,王爷在船上!”
江北岸上的清军一个个慌张不已,连忙推着船拼命的划向豪格。
等豪格狼狈不堪的被亲卫拖拽上岸时,已经被水淹了几口的豪格,都有些绝望了,他险些放声大哭。
而在不远处,博洛看着豪格落水而狼狈不堪的模样,心中暗道可惜,一旁的多铎从车厢中探出头来,博洛连忙说道:“豫亲王,天寒……”
“咳,咳,无事。”多铎看着在江面上横行无忌的郑家船只,忽然说道:“博洛,郑森此人与其父郑芝龙相比,你觉得谁威胁更大?”
博洛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郑芝龙胸无大志,小富即安,郑森更具野心。”
就在这时,北岸清军忽然传来一阵欢呼声,博洛回头望去,原来是郑家的一艘船沉没了。
这艘郑家战船被江防火炮击穿吃水线,水流涌进船内,已经是阻止不了沉没的结局,船上的士兵开始在相邻的船只帮助下,弃船逃生。
陈尧策面色不变,副将在旁欲言又止,陈尧策侧头看了一眼副将,道:“想说什么便说吧。”
“将军,我军已经阻拦了鞑子渡河,是否可以撤离了,我军已经折损战船六艘,再拖延下去,必然还有损伤。”副将一拱手,对着陈尧策直言道。
陈尧策闻言语气深沉的回道:“我军现在是阻止了鞑子渡河,但周王大军未至,现在撤军,战船损失那就白费了。”
“那谁知道周王大军什么时候抵达,万一拖到天黑还不到呢?咱们战船可不能……”
陈尧策猛的一抬手,止住了副将的话头,道:“本将心中,自有决策。”
在大江之上,郑军的战船横亘在江面,在这种情况下,清军根本无法渡河,其部已经事实上被郑军分割两半。
豪格缓了一会,但看着在江面嚣张的郑家船只,气急败坏,大骂道:“水贼!水贼!吾必杀汝父!!”
陈尧策眼尖,看着江岸上一群人簇拥着一人,觉得此人必是清军大将,当即转向,让火炮对准豪格所在。
冷僧机一见那黑洞洞的炮口,大感不妙,拖着还在骂人的豪格,逃离江面。
刚走一会,几弹丸就朝着豪格等人位置,飞而至,可惜的是以这个时代火炮的精度,想要击中一个人,那概率实在太过于低下。
………………
黄成收到哨骑回报江面炮声隆隆的消息,立刻便想到这应该是郑家水师已至,连忙派快马急报孟浚,同时带着战后的一千八百余骑兵,缓缓逼近武昌。
而在黄成身后的孟浚,此刻还不知道郑家的水师已经隔绝大江,阻拦了清军渡河。
此时胡詹对着孟浚,带着些许憧憬的语气说道:“大王此次若是能留下豪格多铎,那天下必然震动!”
孟浚哑然失笑,这想的太天真了,豪格多铎可不是勒克德浑和耿仲明这种郡王三顺王可比的,那两个可都是亲王,要是都斩杀于武昌,那天下何止是震动,怕是多尔红连夜都得跑回关外了。
听完胡詹的话,孟浚哈哈一笑,豪气的说道:“即便是没留下多铎豪格,但这一战,依然可以让天下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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