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逸仙哭笑不得,郭乾还跟前几世一样,全部智力都给了医学天赋,其他方面就显得傻里傻气的,说不好听的,就是缺心眼。
当日你最远就走到了申甲巷,未寻得玄牌,不去想是否可能被偷,却偏偏认为掉在了更前面,竟然沿着路一直走到这深山之中。
张逸仙从怀中拿出从方百面那得来的木香玄牌,递给郭乾:
“郭兄,我就说咱俩今日重逢,定是你我有缘,你看这是什么。”
郭乾一见自己的木香玄牌,顿时大喜过望,一把抓在手中,激动得语无伦次:
“我……我就说自己这脑子不好,不但把逸仙兄弟忘得一干二净,竟然连自己来过山中,遗失玄牌都不记得,还好被逸仙兄弟拾到,我这记性怎么这样,莫不是得病了吧?真是应了药王谷的那句老话,医者无自医,我竟然看不出自己得病了,不会是绝症吧,我恐怕活不长了。”
看着郭乾在那长吁短叹,张逸仙也不好意思笑,前几世郭乾除了丢三落四的毛病外,身体健朗得很,药王谷谷主给郭乾号过脉,说按他这脉象,活个百八十岁不成问题。
“郭兄,在下借你的自白药一用。”
郭乾一愣,这才想起来,从最初见面,张逸仙就一直向自己讨要自白药。
这自白药是自己在炼制新药的时候,偶然炼出来的,连师父都没告诉,张逸仙竟然知道,难道炼药的时候,张逸仙也在?
“逸仙兄弟,你要自白药做什么?”
张逸仙一指方百面,郭乾这才注意到,那边还有一个裤裆里插着一柄勺子的怪人,杵在地上一动不动。
“逸仙兄弟,这是……?”
张逸仙趴在郭乾耳边,小声道:
“细作。”
郭乾面色一变,又偷偷瞅了瞅方百面,对张逸仙道:
“细作?就是那种细作?”
张逸仙点点头:
“陷害国家栋梁,挑起江湖纷争,里通外国,倒卖军火,挖绝户坟,揣寡妇门,伤天害理的事都做绝了。”
郭乾心说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这到底是细作,还是流氓啊,不过见张逸仙说得煞有介事,狐疑地问道:
“那……逸仙兄弟你……”
张逸仙立刻上手捂住了郭乾的嘴,同时紧张的左右张望:
“郭兄,隔墙有耳,咱们在这说话,草棵里可能有人听啊,我这么跟你说,我现在替上面办事。”
“上面?衙门?”
张逸仙摇了摇头。
“州府?”
张逸仙摇了摇头。
“大理寺?刑部?”
张逸仙再次摇头。
郭乾瞪大了眼睛:
“莫非……是皇……”
张逸仙立刻捂住了郭乾的嘴:
“嘘……慎言,要掉脑袋的。”
郭乾“呜呜”着,点了点头,哆哆嗦嗦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递给张逸仙。
张逸仙打开瓶塞,一股异香飘出,正是郭乾的自白药。
倒出一颗在手中,来到方百面跟前,一拽他的头,方百面头向后仰,嘴自然张开,张逸仙屈指一弹,带着真气的药丸被送进了方百面的嘴里。
不多时,就见方百面眼神呆滞,嘴角垂涎,整个人浑浑噩噩,如行尸走肉一般。
张逸仙一看时候到了,对着方百面问道:
“方百面,告诉我,轩辕家为什么要留程飞虎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