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黑影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凭借张逸仙那被神感术加持过的感官,也感知不到那人究竟藏在哪了。
有心想问问神祝术,她一定能知道那人躲在哪里,可是一想到刚刚神咒术说的,违规会被神差抓走,到嘴的话就又咽了回去。
张逸仙打量了一下四周,他不相信这世上有什么武功可以不留一点痕迹的在自己面前消失。
所以黑影一定就藏在周围,用了某种办法,隐藏了自己的气息。
从屋顶跳落到院中,张逸仙现是一个比较破旧的房屋,少有修缮,院门上还挂着一把硕大的铜锁。
侧耳倾听,屋内隐隐有两人说话之声:
“动作轻点,还有那地方,别碰那堆东西……脚下,注意脚下……”
“算我倒霉,在外面赌输了钱,来这还得听你啰嗦,你说孙疯子都疯这么多年了,家主养着他干嘛,除了浪费粮食,就是恶心我们这帮下人……”
“养他干嘛我不知道,我就知道,你要是再手底下没轻没重的,那疯子一会醒过来,准得咬人……”
“要不还得说你手段高,之前来干活的人十个有八个都得受伤,一受伤还没有轻的,少说也要躺个七八天,你竟然用两壶散酒就把他放躺下了。”
“你知道什么,我为这事,可是花了银子的,据说孙疯子当年是跟着姚宗仁的得力干将,除了武功高强,还极善丹青,就是酒量差了点……”
“你凭借这个就想到了用酒?”
“那怎么可能,人家告诉我,姚宗仁出事的消息传回来的当晚,孙疯子的房间内传出一声大喊,什么吾主已去,知音不存,然后就被人现疯了,有人怀疑他是接受不了姚宗仁的死才疯的,请了很多大夫都没用,最后就变成现在这样……”
“那这跟喝酒……”
“你咋这么笨脑壳,用酒是因为人家说这疯子平时总是疯言疯语,但唯独喝了酒不出一个时辰就会睡着……”
“那你前面说那么多干什么?”
“少废话,我要不说那么多,怎么显得我银子花得值,赶紧把地上这些废纸都拿上……”
“要这些废纸做什么?拿到后院烧掉算了……”
房间内传出“啪”的一声,似乎其中一人被打了一下。
“要不说你天天输钱,脑子要是不用就捐了他,来孙疯子这会受伤,为什么之前还有人主动愿意来?就是因为他每日疯时做的画作,有的能卖钱,要不是看在咱俩交情不错的份上,我能告诉你这个?”
“哥,你是我哥,你是我唯一的哥,我这就把这些全都拿走,咱们就财了……”
一阵细细碎碎的声音过后,房门一开,两个人捧着一堆纸,从里走出来。
张逸仙躲在一处假山石后面偷眼观瞧,就是姚家的两个普通杂役,一阵风吹过,其中一个杂役手中捧着的纸张被吹落地面……
张逸仙现纸上确实如他们所说,画着一些随意的图画,有山水,有鸟兽,有人物……
只是张逸仙越看越奇怪,其他的一些画作还好说,他现关于人物的画作,上面画的人给他一种熟悉感,越看越像……
百里奉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