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大哥。”
李斐然也气得半死,给这么小的孩子喂安眠药,简直没人性。
季寒时刚走,屋里就传出凄惨的鬼哭狼嚎。
季寒时抱着孩子,一路风驰电掣前往医院。
路上,他的眼睛几乎没离开这个小婴儿。
他和温妍的女儿。
眨眼间都六个月大了,因为叶家,不得不分离这么久。
他不能多想,再多想一秒,胸口就要被怒火涨破。
闭起眼睛,平复心情,再次睁开,黑眸又是一片冰冷理智。
“叶家,原本念在温妍的关系上,我打算留一线。”
他的脸色冷如冰霜,“现在看来,不毁了他们,对不起温妍和孩子受的这些苦。”
到了医院,经过检查,孩子没什么大碍。
季寒时抱着孩子回到山庄,放在那间专门为她准备的婴儿房。
慕家。
得知孩子被转移,温妍魂不守舍地参加婚宴。
几分钟之前,霜姨冷着脸走过来,警告她:“你以为我们会傻到把孩子一直放在同一个地方?交给你的任务今天必须完成,否则你这辈子别想再看见她。”
这时,慕长河接到一个电话,忽然从座位上站起来。
“你说什么?她被人抢走了?”
几乎是下一秒,他忽然明白什么,阴沉的目光看向慕以琮。“是你?”
慕以琮微微一笑:“父亲,您照顾我母亲这么多年,现在应该由我照顾了,您可以颐养天年了。”
慕长河嘴角抽搐:“你的身体状况,恐怕不合适吧?”
慕以琮不慌不忙地从颈后取下银针,众目睽睽之下,他的脸色由苍白变得正常。
接着,他从轮椅上站起来,走到慕长河面前。
“如您所见,我的身体状况很好,不仅能照顾母亲,也能胜任慕家家主的位置。”
冯艳珍像见鬼一样,指着他:“这么多年,你都是装的?”
“那还不是拜你们所赐?”
慕以琮的嘴角勾起一抹嘲弄,“我如果不装弱,恐怕活不到现在。”
此话一出,宾客们议论纷纷。
“这慕家什么情况?水够深啊!”
慕长河脸上挂不住,怒斥道:“你在胡说什么,我可是你亲爹!”
“是么?”
慕以琮扯了扯嘴角,“您是否还记得,您有一位死于意外的哥哥,名叫慕远山,而我的母亲,原本是他的未婚妻。”
慕以琮拍了拍手,一群人跑进来,把宴会厅包围。
“父亲,或者,我应该叫你二叔,今天,我要拿回属于我的一切。”
慕长河脸色骤变,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